“小北!你小子行啊!刚才形势那么紧张,你竟然脸不变色心不跳啊!什么时候练出这么大胆子的?比我还稳当。”
开车的赵勇扭头冲着向北寒咧嘴笑着说。
“你可别瞎掰了,我也是咬牙硬挺着。你不知道,当时我腿肚子都转筋了,后背也出了一层的白毛汗。”
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个场景,向北寒现在还唏嘘不已,直擦冷汗。
“那也行啊!你这叫临危不乱,那叫什么来着?啊!有大将风范。”
赵勇嬉皮笑脸地说着。虽然是开玩笑,不过他也是真情所感,为自己兄弟这种气魄感到高兴。
“总的来说,算是有惊无险吧!刚才,如果那个胡和鲁与另一蒙古族汉子再动手,把外面的那个呼斯楞招进来一起攻击你,就算你再能打,在人家的地盘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更何况外面还有一条长得像狮子一样凶猛的纯种藏獒呢。”
向北寒对刚才的形势估算的非常清晰,仅凭自己和赵勇两个人的力量,绝对是挨打那伙儿的。如果赵勇一个人还能全身而退,可这种情况下自己就是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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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向北寒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回北京以后,除了学习中医、古董鉴定知识、考取驾照外,真得挤出时间来锻炼一下身体。还有就是和赵勇学习点格斗技能,将来一旦遇到危机情况,也能对付两下子,最起码得自保啊!
车子回到宾馆楼下,接上已经退完房收拾停当的沙莉阳和李悦倩两个人,直接返回赤峰。虽然已经下午四点了,但路上不停,晚上八、九点钟就能赶到。现在,向北寒最迫切的想法就是尽快离开林东镇。
车上,向北寒简单叙述了一下这次在木屋参加黑市拍卖的全过程,听得两女心惊肉跳的,都替向北寒和赵勇后怕。
“小北!以后这样的交易买卖还是尽量不要去了,太危险了。”
沙莉阳很是为向北寒担心,她现在真是把向北寒当做弟弟来爱护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李悦倩也在为赵勇担心,说道:“小勇!以后你也要收敛着点儿,能和平解决的,就别动拳头。都说枪打出头鸟,别吃亏了才知道长记性。”
李悦倩的这句话看似平常的关心,可语气言词中也带出了对赵勇的关心。听得赵勇直“嘿!嘿!”,赶忙点头答应着。
“小北!你说的那只‘绿釉印花花卉纹菱口盘’真的是赃物吗?”
沙莉阳说出了心里的疑问。她是搞古董文玩拍卖的,当然知道古董行儿里那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是!我肯定这只盘子已经上了公安部门追查的失盗文物名录。虽然年代久远,但我依稀记得有这只盘子。”
向北寒回答道。
“我去!小北!这么说来咱们买了一个赃物啊!这回头怎么处理呀?上交公安部门当个良好公民,得个证书,这也太亏了。别忘了,这只盘子你可是给了黑猴十万的真金白银啊!”
一听说刚入手的那件“绿釉印花花卉纹菱口盘”来路不明,不能出手,赵勇就急了。现在这小子对钱算计的是再精明不过了。
向北寒无奈地一笑,说道:“十万怎么了?你小子别钻钱眼儿里了。如果这件儿东西真是失窃的,咱们怎么说都有义务上交。邓伟伦老师说的那句话很对,我们是从古董文玩交易中学习传播中国的古文化,而不是单纯地为了追求经济利益。”
向北寒的话说的车里几个人都暗自称赞。还不满二十岁,就能做到如此的胸襟,难能可贵。
“小北!你今天不还收了另外一只盘子吗?八万这价格赔不赔啊?”
赵勇虽然佩服向北寒,但他也不想放弃利益,心里惦记着另外那只盘子能不能把那十万块的亏空弥补回来。
向北寒微微一笑,说道:“现在我还不敢确定,但八万入手的肯定是不赔。至于是赚多赚少,这就要看最终鉴定到什么朝代、什么窑口、什么级别了。”
“这么说那只盘子你还没有确定是什么就出手了?是不是太冒险了。”
赵勇还是有点担心。
“那只‘白釉刻花方瓷盘’可以肯定够辽代。而且品相完整,一点损伤都没有。就这几点,这八万入手价肯定是不亏的。我现在不敢肯定的是,它的断代能不能再往前推一点,窑口能不能再往高档窑口靠一下,再就是,它的级别是不是够官。”
向北寒说的这三个瓷器鉴定项目,完全可以决定一件瓷器的最终价值。这其中就包括了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
对于瓷器的鉴定,尤其是元、明两朝以前的瓷器,由于烧造工艺的相互借鉴,朝代与窑口的特征并不明显。特别是在唐晚、宋早、五代十国,以及辽金这段时期,朝代更迭频繁,国与国疆域交叠,人口流动量也很大。尤其是战争中,胜方对于人力资源的掠夺,更加剧了文化的交融。所以这段时期历史遗留下来的瓷器历史特征就相对模糊,信息混乱,给后世的鉴定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之所以向北寒可以确定这只盘子是辽以前的,但不能确定是不是更早朝代,就是这些因素所致。
回赤峰的路上,几个人连车都没停一下,晚饭也是在车上吃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