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的话非常清冷,虽然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无限城还是立马安静了下来。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这时候上去触霉头的,但偏偏有一个看不清形势的家伙。
“哎呀?是真的吗?”童磨好似抱歉地摸着后脑勺,一脸笑意地说:“那真是太对不起了,毕竟岐夫太郎是我介绍进来的。”
没得鬼舞辻无惨回答,童磨又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说:“怎么道歉好呢?要不我把我的眼球挖出来给您?”
“谁要你的眼球!”鬼舞辻无惨不耐烦地说。
但童磨还是不怕死般接着触霉头:“那真是太可惜了,毕竟我觉得我的眼睛还是挺漂亮的!”
童磨的眼睛确实很漂亮,七彩的瞳孔中带有一丝幻梦般的光芒。
但鬼舞辻无惨又不是变态,要这对眼珠子干嘛?当装饰品吗?还是塞到自己眼睛里?
要不是一直看在童磨忠心耿耿且非常认真地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他早就把童磨拆成好几块了!
但最终,鬼舞辻无惨还是岔开了话题说:“我早就料到岐夫太郎会输,毕竟也堕姬在一旁拖后腿,如果一开始就由岐夫太郎来出战的话……算了,恐怕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一定能赢。”
鬼舞辻无惨突然想起了从细胞中带回来的岐夫太郎的那场战斗记忆。
岐夫太郎和堕姬从一开始就被压得死死的。
鬼舞辻无惨有种感觉,导致这一切的根源恐怕就是那个被忽视的名叫夏天的人类。
鬼舞辻无惨随即又甩开这些心思,就算打败了岐夫太郎又怎么样?
强如继国缘一,最后还不是一样被他给熬死了。
只要自己小心一点,稳重一点,鬼杀队的那些虫子绝对不可能翻出什么浪花!
想明白这些,鬼舞辻无惨再次清冷地开口:“总之这些都很无聊,我也已经不再对你们抱有什么期待了!”
场面再度冷了下来,不过好在还有童磨这个气氛组在干活。
“您又说这么伤感的话,我有辜负过您的期望吗?”童磨这样说,很明显是为了给自己贴金。
但鬼舞辻无惨突然就好像愤怒了一样,厉声说:“那为什么产屋敷一族还未被葬送!青色彼岸花呢?为什么几百年了还一直没被找到!我开始搞不懂你们存在的理由了!”
强大的血脉威压突然扩散,虽然不会对这些上弦鬼造成任何危害,但这也是一个警告!
老人状态的半天狗顿时就吓得匍匐在地,求饶道:“请您原谅!请您原谅……”
其他上弦也把头低得更低了,生怕此刻自己的无礼会惹怒鬼舞辻无惨,一直喜欢作死的童磨也不再作死了。
就连自认为与鬼舞辻无惨平起平坐的黑死牟,也认真道歉说:“我……无言以对,产屋敷……巧妙地……隐藏了自己。”
这时,玉壶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突然喊道:“无惨大人,我不一样!我找到了可以接近你愿望的情报!就在不久前!”
下一刻!
玉壶的脑袋就突然出现在了鬼舞辻无惨的手上,鬼舞辻无惨冷冷地盯着他:“不要欢天喜地地把还不确定的情报告诉我!一百三十年以来第一次有上弦被杀,已经让我极其不愉快了!”
虽然自己那无头的身躯已经瘫倒在地,虽然自己血淋淋的脑袋正被鬼舞辻无惨粗鲁地抓在手中。
但玉壶还是止不住内心那激动的心情。
天啊……无惨大人在托着我的头!太棒了……真的是太棒了!
感受到玉壶的内心所想,鬼舞辻无惨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毕竟他们还是挺忠心的,不能太过于压迫他们。
鬼舞辻无惨松开了手,玉壶的脑袋就直直掉回了地面。
而玉壶似乎在变态般回味着刚才的感受,一时之间也没有恢复自己的伤口。
“今后你们还是更加拼命一点的好……”鬼舞辻无惨那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玉壶,确定了情报的真实性以后,和半天狗一起出发解决麻烦!”
说完,鸣女拨动了一下手中的琵琶,鬼舞辻无惨的身影顿时就消失了。
而半天狗这才急忙趴在地上,颤抖着说:“属下得令!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但玉壶的心情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明明是他找到的这份情报,为什么要和别人一起分享功劳啊……
这时,童磨突然走到了玉壶的脑袋旁边,一脸笑容地问:“玉壶阁下,情报是什么呢?我也想一起去啊!”
“啊……这个……”玉壶内心是拒绝的,毕竟已经有一个跟他抢功劳的了,如果再来一个的话……
但童磨已经不依不挠,睁着漂亮的眼睛问:“情报是什么呢?拜托你……”
“噗”的一声响!
童磨的脑袋突然爆开了!
猗窝座在他的后面甩了甩手上的血渍,不耐烦地说:“赶紧滚!无惨大人有命令你跟着一起去吗?”
但还没等猗窝座反应过来,他刚才出手的那条手臂,就突然就掉了下来。
猗窝座诧异地望着自己手臂上的缺口,非常平整,看上去应该是用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