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算告白吗？算示爱吗？还是挽留，或者说承诺？他真正爱着的，是她吗？她可以相信他是真的爱她，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而抛开一切芥蒂，死心塌地地爱他、无怨无悔吗？
池柏煜苍白着脸笑笑，很无奈的样子，“我承认，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任何承诺，你觉得不安，觉得无助，我都明白。不过，你不是一直明白，我不爱齐泽，只当她是妹妹。但我对你……咳、咳……你先回答我，你爱我吗？”
夏雨沫條地咬紧了唇，不敢看他，但回答得毫不犹豫，“我爱你，柏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在爱你，爱得很傻，但我不后悔，我……”
“谢谢你对我说实话，但这对你不公平”，池柏煜笑笑，眼神却是锐利的，说出来的话也够冷酷，“我对你诸多要求，有很多事我不能对你说，但我却希望你是最明白我的人，这对你根本就不公平，你也可以接受吗？”
夏雨沫一呆，事实上她根本不明白池柏煜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尽管一直以来，她也很清楚，池柏煜瞒了她很多事，难道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不能好好爱她吗？“我……”
“你无法接受，是不是？”毫不意外她这样的反应，池柏煜一笑摇头，眼神温和了许多，“这是应该的，换了是我，我、咳、咳……我也不能接受，两个人相爱，本来就应该彼此坦诚以对，所以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你如果要跟我在一起，就得接受这种不公平，你愿意吗？”
“我……”夏雨沫额上已经沁出冷汗，一滴滴顺着脸颊流下来，看着池柏煜时而严肃，时而温和的脸容，
她感觉两个人不是在谈论爱不爱的问题，而是在说什么国家大事一样，这气氛根本就不对！“柏煜，我、你这……”
“所以我……”
“等等”，一见他又要自以为是地发表论见，夏雨沫总算回过神来，抢过话头，“柏煜，你先别忙着替我下定论，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池柏煜一愣，居然微微地红了脸，“你在乎吗？我说过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意。”
“那我说离开，你怎么都不肯，又是为了什么？”夏雨沫苦笑，你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到这个份上还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一个女人，也够后知后觉了！“只是因为我们合作这么久，已经很默契，可以成功地骗到你的父母？”这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
“不是”，池柏煜摇头，呛咳了几声，很难受的样子，“我就是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其实……”有些太软弱，或者太儿女情长的话，他说不出来。白天他虽然不在总部，但只要想到夏雨沫就在他办公室里忙活，他的心情就会很轻松，心里某个空落落的地方也被填满，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是吗？”夏雨沫暗暗欢喜，总算没那么挫败，“那我明白了，柏煜，我保证，以后再不说离开的话，除非你让我离开。”
你真的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池柏煜疑惑地看着她，但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我不会，雨沫，其他的我还不能保证，但有一点请你相信，即使到最后你一样会离开，也绝不是因为我要你走。”
“为什么？”夏雨沫大为奇怪，“这有什么不同吗？”反正他一直在说，只要合约期满，就会让她离开，这跟他刚才的话，是不是太矛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