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我说走?”池柏煜一下就怒了,猛一下踩了急刹车,车子“吱”一声停了下来,他整个人已经压了过去,“夏雨沫,你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我没忘!”夏雨沫嘶声叫,横过手臂挡住他压过来的身体,“可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你却对别的女人那么好,别人都在说什么,你知道吗?”她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嘲笑辱骂,说她没用,说她不自量力,居然想当池氏的少奶奶,说她现在终于乐极生悲,这个少奶奶还没扶正,就被别的女人一脚蹬开!
大概没想到夏雨沫反应会这么大,池柏煜明显吃了一惊,直起身体来,“你……你、咳、咳。你这是怎么了。”
“柏煜!”夏雨沫是身心俱疲,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满是哀求之色,“我们别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好,你要对齐泽好,你要跟她在一起,那就按自己的心意去做,我们解除婚约,给彼此绝对的自由,好不好?”
没有人知道,当她看着池柏煜和路齐泽出双入对、谈笑自若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有多绝望!她的心在一点一点冷却,对池柏煜的爱反过来成了将她割到遍体鳞伤的利剑,这结果根本不是她所能承受得起的!
所以,她现在说出分开的话,并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对池柏煜的要挟,是她的真心话。因为她觉得,是时候结束他们之间这段扭曲的感情了,既然她注定不能跟池柏煜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何妨大方一点,成全他们两个,也算是她功德无量不是。
可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她这样是大度,至少池柏煜就不这么觉得,他虽然从来没有给过夏雨沫承诺,也从来没说过会跟她在一起,但却半句也
听不得她说要离开的话,接着就怒火上涌,布满他那张英俊不凡的脸,“解除婚约?你、咳、咳……夏雨沫,你开什么玩笑?你忘了我们订婚是为了什么了吗?我爸妈那么喜欢你,以为我们一定会结婚,你在这时候说解除婚约,是要他们的命吗?”
“只是因为这个?”夏雨沫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嘲讽地笑笑,“那你完全可以放心,叔叔阿姨并不是喜欢我到非我不可的地步,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儿媳妇,路齐泽一样可以,我……”
“住口,你住口!”池柏煜嘶声叫,连连咳嗽着,似乎一口气换不过来,要晕过去一样,“不准说,你不准离开,总之我不会答应。”
“可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夏雨沫狠狠抓紧他的胳膊,不停地用力,可因为她浑身都在抖,这手上也没有多少力气,“你对路齐泽那么好,明明就是想跟她在一起的,可又不肯放过我,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池柏煜,做人不能这么贪心,会遭天谴的!”
天谴?
一瞬间,池柏煜如遭雷击,脸无血色地瞪大了眼睛,如果夏雨沫没有看错的话,她分明看到,他眼里有浓烈的恐惧,仿佛真的看到报应临头一样!
这样的结果明明是夏雨沫所希望看到的,她就是想逼池柏煜做出一个选择:要么对她放手,要么跟路齐泽保持相当的距离,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认了。可当看到池柏煜是这样的反应,她还是吃了一惊,一把扶住他,“柏煜,你……你这是……”
池柏煜抖一下,狠狠挣脱她,可因为车里的空间太过狭小,他这一下使力,右手猛一下磕在车顶,一阵钝痛,他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十恶不赦?
我和你是订了婚的,至少在合约之内,我不能做背信弃义的小人,我照顾齐泽,你知道是为什么,何必非要我在你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身边吗?”
夏雨沫无力地哆嗦着手,感觉两个人根本就是在各说各的,池柏煜还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问题的症结所在,“不是,柏煜,你要弄清楚,不是我非要离开你,是……”
“是什么?”池柏煜咬着牙,因为不舒服,一直在咳嗽,他的嗓子已经嘶哑,“不管怎么样,你总得把这出戏演完,不然……”
“那路齐泽呢?”夏雨沫再也受不了,厉声大叫,“我说过,既然是演戏,那路齐泽比我更合适,你只要跟叔叔阿姨说,你真心喜欢的是她,是我一直纠缠着你,硬要喜欢你,你无奈之下才答应的,现在你找到你的青梅竹马了,你们可以很幸福地在一起,也省得合约期满之后,你还得找理由向叔叔阿姨解释,这不好吗?”
她已经极尽可能在为池柏煜着想,连以后的事都替他考虑到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手,还要硬把他们三个绑在一起,让彼此都不得解脱,到底是为什么?
“你、咳、咳。”池柏煜瞪着她,又是一阵惊天动地一样的咳嗽,他无力地倚到车座上,刚才的冲天怒火也消失不见,代之以一片无言的落寞和疲惫,“你就那么想把我和齐泽凑在一起吗?如果我说,齐泽不是我的青梅竹马,如果我能够要一个喜欢的人在身边,如果我、咳、咳。我可以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爱上我,我只要那个女人是你,你还会这么说、还会这么做吗?”
夏雨沫身心狂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手下意识地抓紧真皮座套,
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天、柏煜,你……你……你这样,算、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