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艾暗暗朝司清欢脸上的表情看了一眼，斟酌自己的说词。
“昨晚……”
“你直接说就行了，我不在意，就是好奇你们在一起都怎么玩的。”司清欢语气坦然又平静。
柯艾朝她又看了几眼，实在是看不出司清欢究竟是什么情绪，便如实说了。
“昨晚，会所的经理跟我说，靖川来找我，他来了之后，他心情不好，就开始喝酒。”
“喝着喝着就喝大了。”
司清欢：“会所还有女人们一起陪酒吧，我记得那种地方都是这样。”
柯艾：“没错，那种地方都有。”
司清欢：“看新闻上，你们也叫了不少女人。”
柯艾：“确……”
柯艾顿住。
他察觉到了司清欢语气中的不对劲。
司清欢看向柯艾：“所以，他昨晚因为什么心情不好要去喝酒，你知不知道？”
柯艾：“……”
玄关传来声音，程靖川拿着红酒回来了。
柯艾像是找到了救星，开口：“靖川，你过来一下。”
程靖川拿着红酒走过来：“怎么了……”
看到同样在沙发坐着的司清欢，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虚的尾音都弱了一些。
司清欢望向程靖川：“昨晚你跟我分开后，就因为心情不好去喝酒了，所以，我怎么让你心情不好了？”
“……”
程靖川拿起抱枕往柯艾砸过去：“叛徒。”
柯艾简直委屈死了：“她问我的。”
说完，立即就站了起来：“红酒我不喝了，你们自己解决吧，这红酒我喝不起。”
柯艾离开后，程靖川在司清欢身边坐下，伸手抱住她。
司清欢强硬的推开程靖川：“我不生气，我没生气。”
“我就是好奇我哪里让你心情不好了。”
“我没在生气。”
程靖川：“你没有让我心情不好。”
说着，又抱住了司清欢。
司清欢这次想推没推开，道：“你别用这招，没用。”
程靖川：“你没让我心情不好，我们别再提这件事了。”
“……”
“……”
“……”
“好了，你现在放开我，我要去煮红酒。”
…
司清欢忙活完要从程靖川的家里离开的时候，看到程靖川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薄毯盖在他的身上。
本来做完这些，司清欢准备离开，但看着程靖川的睡颜，她又停了下来。
客厅的灯光下，程靖川闭眼熟睡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古希腊那些美男子雕像，五官立体，让观者忍不住窥探这样美的皮囊内部会藏着怎么样的灵魂。
司清欢在沙发边蹲了下来，看着程靖川的脸，没控制住的抬手轻轻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程靖川没反应。
司清欢胆子大了一些，手指沿着他的鼻梁往下滑。
一直滑到那两片微抿的薄唇，司清欢的手停了下来。
司清欢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两片唇，心里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将这个男人的容貌塑造的这么惊为天人，光是看着他的睡颜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就在这时，程靖川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司清欢，张嘴将她的指尖含进了嘴里，轻轻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