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再冷的天气下，程靖川都牵过司清欢的手，掌心从来都是暖意融融的，从来没有过今天这么冰的情况。
司清欢神情认真起来，反握住程靖川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冰，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
程靖川不说话。
司清欢注意到他垂落着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拿着一盒蛋糕。
虽然程靖川一个字都不愿意说，但司清欢大概能察觉到应该是有什么事才导致他情绪不对。
她试探着伸手去接过程靖川紧紧拿着的那盒蛋糕。
程靖川松开了手。
司清欢将蛋糕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包里，在里面摆正放好。
随后，抓起程靖川的两只手放在嘴边哈热气。
两人站在檐下，外面风雪依旧。
两人靠得很近，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是紧紧贴在一起的，风雪落不到，遮不住，寒意无法浸透。
…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司清欢输密码开门，然后拉着程靖川走进去。
在回来的路上，程靖川全程都没有说话。
进了屋子，司清欢一边关门一边开口：“我等会去放热水……”
程靖川转过身抱住了司清欢，司清欢后面的话蓦的停住。
玄关的灯没有开，两人站在黑暗中，程靖川抱着司清欢，俯身，额头搭在司清欢的肩膀上。
司清欢都能感觉到程靖川身上的寒气一丝丝的往她身上渗透，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将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来，揉了揉鼻子，道：“现在也回来了，你要不说说你怎么了。”
“……”没有声音回应她。
在一片沉寂中，程靖川抱着司清欢的力道忽然加重。
司清欢嘶了一声，准备出声让程靖川别抱那么紧。
但下一瞬，程靖川靠着她的身子开始慢慢往地上滑。
司清欢察觉到后，连忙抱住他：“你……哎，你怎么回事……你……”
程靖川晕倒在司清欢的怀里。
司清欢费了老大的劲，把程靖川拖到卧室，脱掉了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帮他将身上擦干，然后用被子盖好。
中途，程靖川迷迷糊糊的清醒了几次，司清欢真切的看到他的眼角滑落了好几行眼泪。
那让司清欢恍惚了好一会儿。
之后，司清欢又拿了体温计给程靖川量了体温，温度有些高，又给他用了退烧贴。
中途，程靖川清醒过来又呕吐了几次。
司清欢拖着疲惫的身子照顾着他，直到早上八点，天都亮了，她才趴在床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程靖川睁开眼的时候，出神的望了好一会儿天花板。
他的脑子完全一片空白。
缓了好一会儿，昨天晚上的事才陆陆续续重新在脑中浮现。
程靖川偏了偏头，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司清欢。
司清欢睡得很熟，因为趴着的姿势让她的嘴角微张，手背上滴了几滴口水。
程靖川安静的看着睡在他手边的司清欢，往她的身边挪了挪，靠近她。
然后凑过去，在司清欢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湿漉漉又温凉的亲吻让司清欢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