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丽抬头，有点茫然的看向程靖川。
程靖川：“刚刚那个小男孩，他喊你……”
杜娟丽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那是老郑跟他前妻的孩子……他前妻也是去世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要再婚了……”
程靖川：“我知道。”
杜娟丽看着程靖川脸上的神情，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程靖川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云市跟深市这么近，到这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杜娟丽：“……我们只待一天就走，主要是来这边看看老郑他的亲人，今晚就要走，我觉得时间来不及，所以就没通知你。”
“之后，我们打算去国外定居，老郑他的工作被安排到了国外。”
程靖川沉默着，不说话了。
他本来有很多话想说的。
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不问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你又有了新的家庭和新的孩子的事。
你……是要再次抛弃我了吗。
雪越下越急，雪片连成了大朵大朵的落了下来。
杜娟丽看着程靖川，心里很难受，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这个孩子，总是沉默的让人担心。
之前很多时候给她打电话，电话那端的他总是什么话都不说，但是电话也不挂，就只是听着她说。
哪怕是她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他也没有想挂电话的意思。
“靖川，雪下大了。”杜娟丽担忧的看着程靖川开口。
程靖川伸手夺走杜娟丽手里的小蛋糕，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杜娟丽看着程靖川的背影，很快的消失在大雪中。
程靖川大步往前走着，呼吸急促。
后面很快有人追上了她，伸手去拽他的胳膊。
“程先生。”
程靖川条件反射的用力甩开拽他的人。
对方是程家的保镖，见程靖川停了下来，将正在通话的电话递到他面前。
电话那端是程老夫人。
“靖川，你回来吧，还有祖母呢，我是你的亲人，那个女人不是，她都跟别的男人结婚组成新的家庭了，她不会再要你了。”
“听话，回来，你也只有祖母了。”
程靖川眼眶赤红，用力挥开递到面前的手机，转身继续往风雪里走。
云市市政大楼。
司清欢从里面开完会出来才知道外面下雪了。
可怜她还要迎着风雪晚上坐飞机回深市，不然工作进度跟不上了。
图书馆项目的事，经过几天的筛选，司清欢将报价又降了2%，柳桂雯和程老夫人现在各自都焦头烂额，没空再给司清欢使绊子，司清欢的工作室倒是顺畅的拿下了这个项目。
司清欢走下台阶后，是在转角处看到的程靖川。
起初她没认出来程靖川，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又跟踪我！”司清欢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质问的看着程靖川。
程靖川不说话，昏暗中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走上前，牵住司清欢的手，紧紧的牵着。
司清欢忽然发觉，程靖川的手很凉，像是冰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