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是谁啊，什么天仙长相，干什么的，怎么认识的？”
柯艾像查户口的似的连珠炮的追问。
程靖川没答话，目光落在晚宴的人群中。
柯艾察觉到程靖川发直的目光，顺着看过去：“看什么？”
顺着程靖川的目光看向的方向看过去，柯艾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中那个穿着黑色长袖晚礼服的女人。
像是怕冷似的，在一众穿着露肩露胳膊礼裙的年轻女性中间，只有司清欢一个人穿的是看起来很暖和但又很高级的长袖长裙晚礼服，领口直接到脖子。
黑色礼服质地高级，上半身修身贴合，将司清欢的薄肩窄腰很好的修饰出来，盈盈一握的腰肢往下是宽松的裙摆。
发型是随意的低盘发，耳边几缕碎发，耳垂戴着圆润饱满的珍珠耳环。
妆容淡到几乎看不出。
一眼望去，浑身上下清冷又纯欲的气质扑面而来。
柯艾收回目光，看向程靖川。
程靖川喝着酒杯里的酒，目光落在司清欢身上一下都没移开。
柯艾心里立即明了，轻笑：“故意跟前妻纠缠不清，程老夫人是要被你狠狠气一通了。”
“所以，不是来真的，是特意挑选的用来气老太太的？”
问完，柯艾瞥了几眼程靖川，观察他的表情。
程靖川转向柯艾：“你哪来的那么多八卦心思，跟个碎嘴婆子似的。”
柯艾：“……”
司清欢来这场晚宴是认识的朋友介绍她过来碰碰运气，或许会遇到一些在找设计师的客人。
她正笑着和几位女士交谈的时候，迎面忽然走过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
“敢勾引我爸，你这种女人也敢来这种地方，还要不要脸了，就这么想进这个圈子！”
江芸芸大步走到司清欢面前，一杯酒直接泼在了她的胸口。
司清欢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湿了。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再抬头看向面前的江芸芸，露出凌厉的笑容：“小姑娘，你爸是谁啊，我是个设计师，靠本事吃饭，谁告诉你我勾引你爸了？”
江芸芸像个点燃的炮仗似的，嗓音跟放炮一样嚷嚷：“别管谁告诉我的，就是你！到我爸的别墅勾引我爸，被我爸打了一顿，你额头上的那伤就是证明！那是我爸打的！”
江芸芸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渐渐聚拢了过来。
司清欢目光淡淡的朝站在不远处的程靖川看了一眼。
程靖川看着这边方向，但是并没有过来。
他明明知道那天的事，但是似乎没有要出面为司清欢解释的意思。
司清欢收回目光，神情平淡的用纸巾擦拭胸口酒渍，对江芸芸开口：“你爸就是江中山那个老淫棍啊，他自己淫荡的名声在外，不祸害人家良家妇女就算是积德了，那种老男人我怎么会上赶着去勾引，你搞错了，回去找你爸问清楚再来骂人。”
说完，司清欢没有在意众人看戏般的目光，神情坦然的离开了晚宴厅。
柯艾抿了口酒，啧啧了几声：“靖川，这位……”
“靖川？”
柯艾扭头才发现，身边哪里还有程靖川的身影。
目光搜索一圈后，柯艾看到程靖川跟在司清欢的后面也离开了晚宴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