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我们的。他们想逼你把小少爷和小姐留在李府。”小蝶几乎要哭了。
红杏突然轻轻地跪了下去：“对不起，小姐，我私自做主，把你的夏天的衣服，不常用的首饰当了几件，给下人发了工钱，要不然，他们全走完了，我们更是没有办法了。”
念念呆呆地看着红杏。修行千年，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过银钱，考虑过生计的事情。看来，这一次，作为人，她必须考虑了。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强烈，屋子里已经热起来了。念念低沉着声音，说：“红杏，你起来吧，我有话单独问你。小蝶，去把所有的下人都叫到廊下等着，我有话要说。”
下人们都来了，连曹婶子也抱着小菱过来了。念念问站在身边的小蝶：“院子里有多少下人？”
小蝶张口结舌，茫然地张望着大家，试图数一下有多少人。念念被她的可爱逗笑了，说：“好了，你不用数了。红杏？”
站在小蝶身后的红杏轻声说：“一共十六人。外院六个男工，负责采买，守门，维修花园，房屋。内院是我们四个丫环负责小姐的起居，两个保姆负责孩子，厨房有三个婶子，负责一日三餐，还要负责洒扫。账户是杨先生在负责。”
小蝶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念念想了一会，说：“从今天起，外院由杨先生负责，内院由。。。。。。”
大家的目光都投到小蝶身上。小蝶涨红了脸。谁都可以看出念念对于小蝶的偏爱。但是，念念停顿片刻说：“不对。整个院落都由红杏管理。大家要买什么东西，该做什么事情，都由红杏安排。”
刚才，念念让小蝶她们三个人出去，已经问过红杏典当的事情。红杏含泪说，自己私自典当衣物首饰，也是没有办法了。当票，钱已经全部交给杨先生，由他统一发放，维持整个院子的生计。其实院子里的人都隐隐约约知道这件事。他们都以为念念要惩罚红杏，即使不惩罚，也不会重用，但是所有的人都猜错了。念念让红杏管理整个院子。
红杏抬头怔怔地看着念念，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小蝶也愣住了原地，呆呆地站着，红着脸，半天没有缓过神。
念念轻声说：“我要问的，都问完了，自己该做什么工作，心里都有数吧？如果不知道要做什么，就问一下红杏好了。你们看，日头已经很高了，厨房的人要去做饭了，该哄孩子的人，去哄孩子。该修剪花草的人，去修剪花草。如果干不动了，不想干了，就提出来。该养病的，该发卖的，该遣散的，我也好早做安排。”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所有的下水都惊慌地震了一身躯。
停了片刻，念念笑着问：“大家都听明白了吗？自己该做什么，都知道了吗？”
下人们乱哄哄地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念念一笑，轻轻起身，返回房间坐下。秋雁立即奉上热茶，含霜手脚麻利地整理床榻，书桌。那一份利落与轻盈，自与往日不同。
念念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她轻声呼唤小蝶。秋雁和含霜知趣地出去了。小蝶还没有等念念开口，就立即说：“小姐！我没有半点怪你的意思。我原本就有些痴笨，不如红杏能干。”
念念挽着她的手，轻声道：“好姑娘！你是我在这个世间的主心骨，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小蝶笑着点头，明媚得如同外面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