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握住她被冷汗浸湿不停发抖的手,脸上是不属于少年的沉稳可靠。
不知为何,宋绛神使鬼差地放松下来,许久才哑声说:“他死了。”
她的眼里没有悲伤、沉痛,只有无尽的黯然。
宋绛没有细说,但江清衍立刻了然,这是她的第一次畜生养父。
“幺幺零找到他的住址,过去撬开门,他已经断气好几天了,真是活该,”宋绛仰头,清泪无声地渗进鬓边的发丝里,“因为唯一能联系到和他有关的人只有我,所以他们通知我过去安排后事。”
温暖的指腹拭去她眼尾的水雾,江清衍眉眼低垂,温柔无比,“你想去吗?”
宋绛才沉默,似乎有想要摇头的趋势,又生生止住。要点头之时,她又以拳头抵住额前,好像痛苦无比。
许久,才嗫嚅着轻声问江清衍,“你……会陪我去吗?”
江清衍微怔,一双柳叶眼狭长,蕴含着深沉的坚定不移,“当然。”
一起去,和那段岁月说一声“滚”吧。
然后牵着手,走向新的时光,再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