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两位星宿道者。
而他们刚一落下身形,又见三道身影齐至。
不过,这三道身影,则是落在张若虚身旁。
张若虚道:“怎么,你们三个,竟还打不过他们两个?”
玉面罗刹闻言,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问,都不懂得支援下人家!”
张若虚听罢,鸡皮疙瘩直掉一地,好在袁青衣及时解围,道:“他们有星辰之力加持,源源不断,根本耗不过。”
“就是!”玉面罗刹斜眼看向一旁,阴阳怪气道:“不像某人,虽有星宿附体,却仍是废物一个,谁也打不过!”
托雷道人怒道:“臭婆娘,说谁废物呢!我体内那老头总与我作对,令我有力无处使,我如之奈何?”
“只有废物,才会找诸多借口掩饰!”
“你...”
眼看他们二人又将吵起,张若虚忙打断道:“你们且先别吵,让我来!”
说罢,他看向对面两位老者,道:“两位前辈阻我去路,意欲何为?”
这时,一灰须老者回道:“七色祭坛上,七块星宿玉佩皆消失不见,找你讨要。”
“可有凭证?”
“暂时没有。”
张若虚听罢,哈哈大笑,道:“真是可笑!玉佩消失,无凭无证,就说我拿了去,怎不说你们自己监守自盗,冤枉他人?”
另一银发老者道:“我们虽无凭证,但在场之人,就你使用过隐身之术,而那七块玉佩,皆在你隐身之时消失,若非是你,又还能有谁?”
“再说了,那七块玉佩本就属于我等,何须监守自盗?”
张若虚狡黠一笑,道:“就算是我拿了,尔等又能奈我何?”
灰须老者闻言,顿时大怒:“好小子,果然是你!速速还回玉佩,饶你不死!”
“好大口气,且看谁饶谁!”
说话间,张若虚从身上取出两符,附于剑上,口念念念有词。
霎时,灭生古剑寒光大盛,闪电交织。
两位老者见状,骇然不已,相视一眼后,先下手为强,抬手间,便引来巨大星力之柱,直向张若虚当头轰下。
而恰于此时,张若虚大步向前,一剑挥出。
一道剑光闪过,那星力之柱顷刻崩碎。
两位老者惊愕不已,正欲再聚星辰之力,却忽觉身有异样。
他们低头一看,只见身上一道剑痕倾斜而下,隐隐透出一丝光亮。
“这...这是何剑法?”
“雷霆法剑!”
话音刚落,只听得“咔嚓!”一声,两位道者如玻璃碎裂,满身裂痕。
“不,这不可能!”
两位老者满脸惊恐,难以置信。
“我们是不死之躯,怎会如此?”
张若虚冷笑一声,随后一声厉喝:“破!”
少顷,两位道者身体应声破碎,化作斑驳星光,消散天地。
最终,只剩两颗妖丹独存天地。
张若虚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抓在手心,嘴角微扬道:“我道有多难杀,也不过一剑而已!”
是时,恰巧三人上得前来,闻得此言,袁青衣不由拍手赞道:“我辈修士,杀神当如此!”
一旁玉面罗刹却嗤笑道:“你有法宝在手,自然说得轻松,如若不然,我看你也够呛!”
张若虚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而在广场某处上空,忽见一道身影如陨石坠落,瞬间深陷地面。
片刻后,那道身影拖着残躯,艰难爬将起来。
此刻,他周身黑气缭绕,身形或明或暗,似乎极为虚弱。
而这时,却见一道身影浑身浴血,瞬时而至,直一剑抵住其喉。
“我败了!”
宁阙虽心有不甘,但却输得坦然。
凌影面若寒霜,毫无胜利者的喜悦,只是冰冷问道:“为何不入魔?”
若是宁阙入魔,凌影自知必败无疑,甚至可能死于其手。
宁阙却道:“我只想与你堂堂正正打一次!”
“我想证明,我并不比你差!”
“我想证明,我宁阙才是玄武宗大师兄,也有足够能力保护师兄弟!”
“可为何,玄武宗上下,皆觉我不如你?又为何,他们每次受欺负,第一个想到的是你,而非我这个大师兄?”
“就连宗主,都满心是你,难道,我宁阙真有那么不堪吗?!”
凌影道:“不管你相信与否,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敬重的大师兄!”
宁阙点头苦笑道:“是,我是你们最敬重的大师兄,但却做不了你们心中的依靠,何其悲哉!”
“大师兄...”
“好了!”宁阙打断道:“感谢你今日遂我心愿,动手吧!”
“动手?”凌影不解其意。
宁阙道:“杀了我!”
“不可能!”凌影斩钉截铁道。
“我心已生魔,即将控制不住,此时若不杀我,待我彻底入魔,将为时已晚!”
凌影却仍不为所动,他收起手中之剑,沉声道:“你走吧!若你成魔,滥杀无辜,别怪我无情!”
宁阙摇摇头,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