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
“算了,随他去吧。”大国师道:“其实,他说得也没错,是我太过畏首畏尾了。”
二国师道:“大哥,我知你苦衷,其实,你也是怕连累到我们。”
大国师无奈道:“事已至此,想要回头,已无可能,既然如此,三日内必须凑齐一千婴孩,三日后,我再亲自送至度阴山。”
“又是度阴山?!”
而就在此时,张若虚微不可察的一声纳闷,却被耳尖的二国师瞬间捕获,他顿生警觉,厉声喝道:“谁,给我出来!”
说着,二国师拂尘一挥,一道疾风,便朝张若虚方向迎面袭来。
张若虚不敢大意,当即催动身形闪避,但却依然未现出身形。
“哼,小小隐身术,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给我破!”
一声喝下,只见二国师再一挥拂尘,一束奇光瞬间追上张若虚,竟直接破去他身上的隐身符。
张若虚见无所遁形,咧嘴笑道:“好...好巧啊,你们...也在这啊?”
二国师却不跟他废话,质问道:“你是谁?”
张若虚嬉皮笑脸道:“我就是我啊!还能是谁?”
“哼,别跟我耍花招!快说,是谁指使你来此?目的何在?”
张若虚道:“若我说,是上天安排我来此,你信吗?”
眼前这少年,一副吊儿郎当样,他说的话,二国师自然不信。
张若虚又道:“我就知道你不信,若我说,我是来劫婴孩的,你们信吗?”
“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张若虚笑道:“真聪明,被你猜对了,那我先走了,不用送!”
话毕,张若虚便闪动身形,夺门离去。
“呵,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二国师连忙飞身追去,只留大国师一人在殿中,眼神复杂,隐隐担忧。
片刻后,用了点伎俩,总算将二国师甩掉的张若虚,再次来到当初现身的那个闹市。
街市依旧热闹,过往行人却冷若冰霜,若说哪里有何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正值纳闷之际,张若虚突然感觉好似有人在叫他。
“小伙子,要不要算一卦,不灵不要钱。”
张若虚循声看去,只见五步开外有一卦摊,卦摊旁,有一粗布麻衣的瞎眼老者,正朝他“看”来。
怎见得是瞎眼,只见他略微抬头,茫然四顾,一双老手,正一点点摸着卦摊上的算卦物件,全然不像明眼人。
“有意思,这都能‘看’见我,看来是有两把刷子。”
张若虚走上前去,道:“老神仙?”
“诶。”
这一句“老神仙”,可把瞎眼老者叫得心花怒放。
毕竟,他虽眼瞎,可心不瞎啊!
不像有些粗俗无知的市井之徒,骂骂咧咧,动不动说他什么老骗子、江湖神棍,更有甚者,还骂他老色批,这他就不能忍了,帮看手相,不都要摸手吗?
再者,他又看不见,多摸几下怎么了,还能吃她豆腐不成?他一半截身体快如泥的老人家,能占她什么便宜咯?
所以说,还是这年轻人上道,活该他发财!
目盲算命先生心情大好,“看”着张若虚道:“小伙子,要算姻缘,还是算财运?”
张若虚摇摇头,没有说话。
目盲先生好似看得到张若虚的摇头,又道:“测字也行。”
张若虚想了想,开口道:“那我测一字。”
“什么字?”
“婴,婴孩的婴。”
目盲先生一听,脸色骤变,重重叹了口气后,劝道:“年轻人,我‘观’你非短命之相,最好不要蹚这趟浑水,否则...”
“否则怎样?”
“人命抵不过天命。”
“这么玄乎?”张若虚道:“就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目盲先生轻捋灰须,沉思良久方道:“有是有,但是...”
“但是什么?”
目盲先生欲言又止,最后仍是摇摇头,一本正经说道:“人力终有穷尽,天命不可违。更何况,以你现在的修为,你能对付得了那三位国师吗?”
张若虚直言道:“不能。”
目盲先生道:“既如此,不如就此止步。我‘见’你骨骼惊奇,是修仙奇材,不如跟我好好修行,他日证得仙道,也不枉来此世间走一遭。”
张若虚笑道:“老神仙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我已拜过师父,不可另投他门。”
目盲先生不无惋惜,可他那一口一句老神仙,颇是受用,听着浑身舒坦,这不正是他心中关门弟子的不二人选,当下便又好言相劝道:
“没让你背叛师门,只是多个师门而已,又不碍事。怎么,瞧不上老瞎子我的本事?”
张若虚道:“哪能啊!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出老神仙你仙风道骨,不然何以开口便喊你老神仙了?”
“那倒是!”目盲老先生满脸笑意。
“只可惜...”张若虚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
“可惜,那一千婴孩,徒遭毒手,我却无能为力,以前,还想着待修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