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清云子确实没事,用玄清子的话说就是:丹炉房烧了便烧了,丹炉毁了便毁了,人没事就行。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
发生那么大的事,损失最宝贵的丹炉,玄清子硬是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
不过,其他师兄弟可就惨了。
凡是怂恿,或者看到清云子进去丹炉房却知情不报者,统统面壁思过半年,如有再犯,直接逐出师门。
从此以后,谁都知道清云子在玄清子心中的地位,也再没人敢怂恿清云子做坏事,他倒没什么,受苦的都是“无辜”的众师兄弟啊!
“那你倒是回来挠啊!”天幕深处,一白衣灰发老者遗世独立,用仅能被部分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呵斥道:“你让为师白发人送黑发人,成何体统?”
其实,清云子的头发比玄清子的还白。
凌云子和广云子第一次见其师父如此伤心,如此失态,放眼众师兄弟中,也就只有小师弟——清云子,能独得那份宠爱了。
清云子用他那渐渐消散的身形,对着天幕深处深深鞠了一躬,含泪拜别道:“师父保重!”
随后,清云子的身形彻底消散,一身道运分为三份,一份往东,齐天宗方向,一份往西,尚人宗方向,最后,青衫少年张若虚独得一份。
玄清子重重叹息一声,随后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两鬓斑白,眼角微湿的他,只是呢喃了一句:“今天,这天上的风可真大。”
自清云子走后,玄清子一头灰发转瞬雪白。
那一日,流苏国上空下起一场漫天大雪,雪之大,百年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