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柔软一触即离,季宴礼不动声色。扯了扯嘴角,带动了有异感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对。季宴礼掀起眼皮,冰冷的玻璃上也只映着他的影子,再无他人,那一闪而过细腻恍如他的错觉。
某个小鬼却一无所觉,像是认定了不会惊动季宴礼,将自己打滑至季宴礼腹部的脚丫往上动了动,变了个姿势。又没心没肺的将头搁回季宴礼肩膀上,眨巴着一双眼盯着季宴礼俊俏的侧脸。
季宴礼的睫毛很长,看的她有些心痒,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苍白的指尖。不知是不是巧合,她刚摸上去季宴礼长长的眼睫便在她指尖忽闪两下,那细细的感觉一路痒到了她的心里。
等等?她手僵在了那里。这不是错觉!她呆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季宴礼,喉咙晦涩,她刚刚摸到季宴礼了,那么季宴礼会不会察觉到她?
她被吓住,一时半竟不敢再动,眼见季宴礼密密沉沉的眼睫又抖动起来。她竟然升起一丝隐晦的期待,如果这个人发现了自己会怎样?
这次指尖却是摸到了空,她眼睁睁的看着那眼睫穿过她苍白的指尖。她眨眨眼,不知怎么想的,伸手去戳了戳季宴礼的腮肉,依旧是穿了过去。她泄气的将脸搁了回去,什么嘛,刚刚果然是错觉,又不免想真是吓死她了。
心底却不可避免地有些许落寞。
但到底是不是错觉没人比季宴礼更清楚了,季宴礼垂眸,恍惚间听见了救护车传来的声响,不可避免的又想到叶嘉予。
对季宴礼而言叶嘉予是特殊的,倒不是喜欢她,只是这个女人身上确实古怪。因小时的经历,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来自大脑的刺痛。可每每接触叶嘉予那折磨了他无数日夜的疼痛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隐匿不见。
他第一次发现时虽诧异但并没有其它想法,他能拼到这个地步岂是轻易屈服于欲望的人?再者,忍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可偏偏叶嘉予又救了他的母亲,以一种他意想不到的方式闯了进来。
好嘛,这下他不怀疑也怀疑了,季宴礼下意识觉得叶嘉予是那些见不得台面的老鼠找来的。他自知树敌良多,正面刚没人能摁死他,只是他好奇这些人哪里来的消息又如何能找到叶嘉予。
为了以防万一,他顺了生母的意将人留了下来。可查下来却发现叶嘉予清清白白,身后没有一丝势力痕迹。要么...就是那人藏得好,要么就是他真阴谋论了。
但说他阴谋论他又不愿意认,试想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接触下来,他发现了一个荒诞又离谱的答案,这些倒像是有人想撮合他与叶嘉予似的。尤其是他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母亲,像是被人灌了迷魂汤。
对于是不是撮合的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今晚他找到更有意思的了。他曾经有意丈量过距离,十步之内起效,但现如今叶嘉予不在,那本该出现的刺痛却没了声响。
再联想方才颊边以及睫毛上的触感,他身边绝对有着超出常知的东西。如此这般,叶嘉予身上的怪异似乎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季宴礼指尖动了动,想摸一摸方才被触碰到的地方。但他不知那东西是否还在这个屋子,在不知道那东西的底细下打草惊蛇对他而言可不是个好选择。
宛若初生稚子的小鬼可不知道季宴礼这张俊雅温润的面下是怎样的弯弯绕绕,她现在只觉得这个姿势待在人身上挺好的,饿了想吸就吸简直再方便不过。
没多大一会,季宴礼动了。她骑在人身上跟着他一路出了门,看着他上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跟里面的东西来了个重合。她抿抿唇,觉得这样有些怪异,于是学着季宴礼的姿势坐了上去。
下一刻就见这东西动了起来,她一惊,就见自己维持着这个姿势坐到了车外。
“???”她透着黑糊糊的东西颇为幽怨的扫了一眼里面的人,但那人兀自低着头,她瘪瘪嘴。突然有些不开心,做鬼都是这样吗?别人看不到就算了,自己还碰不到,好没意思的。
就连她骑在季宴礼身上也是自己摆的姿势,毕竟在季宴礼后面直板板的立着太不好看了。之前还庆幸别人发现不了且摸不到她,现在却委屈上了。最后她也干脆放弃了飘,借用三步距离这个限制她直接被季宴礼拖着走,一路上东瞅瞅西看看。
一路上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她又跟在季宴礼屁股后面到了一个更大更亮的地方。但是碍于三步距离她不能撒欢似的去看这间屋子,只能跟着季宴礼,但这也令她感到很快乐,早将突如其来的悲伤春秋抛之脑后。
就在她围着屋子里的东西转圈时就见季宴礼开始脱去了外衫,指尖碰过扣子,露出了胸腹。
“!!!”这是做什么!她大脑死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露出来的肌肤,吸了吸口水,这看上去要比手指头好吸,而且那脖子也露出来了!恍惚间她觉得季宴礼身上的味道愈发浓烈,她整个从里到外像是浸在里面,都腌入味的那种。深吸一口气,她只觉得自己要醉倒在季宴礼身上。
此刻晕乎的她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见那修长的手指落在了腰间银色东西上。她还兴致勃勃的凑过去看了看,觉得这个装饰还蛮好看。接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