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身上有几处奇怪的伤口,像是尖牙咬烂的,郎中检查出来时,他还遮掩了几分。”
“旱灾,咬烂的伤口……”言笙脱口而出,“是旱魁,这种妖物是死后百天的死人冤魂所化,他们尸体不腐,以利牙伤人肌肤,吸其精血,个别道行高深的,寄人坟头,坟头渗水。也只有烧了他们的尸体天才会下雨,只是这里下雨应当合理,怎会出现旱情?”
“旱魁寿命极短,若是出现此地,怎么会再见到?那昨夜我和鱼熹微见到的鬼,与旱魁又有何干系?”
“不会是许继兰不幸被旱魁咬伤,却瞒着伤势,企图蒙混过关?”赵铎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他一生为善,却也不得善终,真是苍天不长眼啊。
鱼熹微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但她还是选择先不开口,此事关系重大,她必须慎重。
“只是荣儿身上倒也没有那些伤口,不知为何如此。”
“赵大人怎会选择给明珠做个纸人?”
想起那纸人怪异的表情,仍令人心悸。
“之前也有位道士说,要用这纸人镇住她身上的邪气,请了师傅来做成这许继兰的样子,荣儿自己不知何时将这衣服换成红衣。”
赵铎心有余悸:“不知多少次,我和她娘想让人将这纸人拿走,没想到却让荣儿愈发......”
“原来如此。”祁元琮沉稳开口,“赵大人,在下有一个请求,还望将妖怪消灭之后,得大人成全。 ”
“只要道长有本事,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怎么,道长莫非也看上我家玉荣了?”
李夫人暗中打量这道士,虽说他一路降妖,是比较凶险,但还算人中龙凤,较那许继兰可是好了千倍万倍,玉荣她日后也算有个指望。
“怎会?夫人真是爽朗,只是在下早就有了心上人,玉荣小姐出水芙蓉,日后定能寻个好夫婿的。”
鱼熹微不禁颇为失望,师父他还算年轻有为,想不到这么快就托付终生了,他却从来都不曾告诉过她。
“师父,师娘是谁?”
师父这样出众,选师娘可万万不可含糊,她也好歹把把关,再不济言笙姐也是不错的!
“此时不是问这种话的时候?”
祁元琮瞥她一眼。
“赵大人府上可是有一处暗室?”
赵铎和李夫人交换了个眼神:“不错,道长果然神通广大,那里存放着我赵家传家之宝,有股神力一直保佑着我们赵家世代。”
“好在下的条件便是,借赵大人暗室一用。”
鬼仞谷旁,妆容妖艳的男人从袖中赶出无数仙同人的亡魂,往谷底倒去,谷内尖锐的喊声,随着风腾升而起,令人毛骨悚然。
孤若面无表情,向如今魔族首领鬼烜行礼:“今日喂养鬼兵已经结束,不知过了这么久,首领何时才能信守诺言,借我天族圣物一用。”
鬼烜脸上沟壑纵横,横亘着几条伤疤,身材魁梧高大,有魔气一直环绕在他身旁,他倚靠着在地上的那柄长刀,眼神透露着杀气。
“不必急于一时,百年前那场大战,况且有魔化后的龙女相助,却也未成功,如今,鬼兵在此操练,足有三百万人的规模,都要靠幽冥司里的神仙魂魄滋养,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战,况且,昭宸魔君正在想尽法子,想让转世后的龙女再次堕魔,用不了多久,他天族也得对我,俯首称臣!”
“那便好。”孤若知晓祁元琮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只要得了天族圣物,什么东西都可以愈合。
他欠她的,也能够还清了。
祁元琮虽是天帝侄子,但天帝也见不得会将圣物借给他。
鬼烜嗓音苍凉,暗含嘲讽:“灵宝天尊那老头,不是早就施了仙术,让那仙鹤往世记忆消失了吗?你此举也不过是付之东流。”
“首领,这是在下之事,还请不要插手,您只要信守交易便可。”
“你!”到处这小子报仇无门,若不得他相处,怎么会隐去魔气,给天族当值?
鬼烜一拂袖,冷哼一声离去。
一旁的魔族大皇子晏温安慰他:“父亲莫动怒,孤若暗中得您庇护,却心高气傲,这圣物怎么会轻易交给他?
听妹妹在龙宫里传来消息,眼下鱼时静也正想着对抗天帝的法子,如今,魔族定能打败天族。”
“他五百年前大义灭亲,倒是在天族那边摆脱了自己的嫌疑,这样也好,叫阿瑶继续盯着他,有别的心思立即来报。”
“是父亲,父亲可不要忘了,宥沐和他父亲也不是善茬。”
晏温少了份邪气,眼底却升腾起别的异样:“若是赶在宥沐历劫前想办法抓住他,再用他威胁司乐战神,找机会重伤他们,天族可就少了份力量,对咱们进攻天庭十分有力。”
“那祁元琮年少时便飞升上神,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实力不可小觑,吾要亲自前去抓他回来。”
“何须父君亲自动手,儿臣去即可。”
想不到方从梧桐林中突破出来,他们却陷入了更加困窘的境地。
迷雾四处蔓延。
“初年,用法术封住神识,这迷雾有致幻作用。”
白瑾怀以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