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早给你说过,咱们此番进京都是为了何事?身为将来梧凤族的女君,行为还是不知收敛,若是知道你在人间平时忙着此事,二话不说也是要将你绑回去的。”
祁元琮故意不去看她,语气拿捏十足。
“是是是,我的好表亲,你江妹妹的安危可不都得靠你放心,表哥日后若是有何吩咐,我随时出现。”
“江姐姐,可否问你件事?”
鱼熹微扯扯她的裙边,十分期待望向她:“不知江姐姐那只灵宠现在何处?就是一只毛发雪白,瞳孔金黄的狐狸。师父可是答应我,要寻只一模一样的赠予我。”
江翊歌憋着笑,将白瑾怀的面具取下:“你瞧瞧,是不是同这位一样瞳孔?这位可不是灵宠,可是同我一道逃亲出来的相公。”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抱歉啊,相公,看来不能随便找到一只灵宠了。”
鱼熹微非懂似懂叹了口气。
没想到江翊歌大笑的直不起腰来,一面拍拍脸色黑似锅底的宥沐上神:“得,你这徒弟算是白收了,白瑾怀现在有两位娘子了。”
祁元琮背过手,没搭理他:“我和熹微一起,江翊歌和白瑾怀一匹马,言笙和南佺期看是否要一人一匹,咱们即刻动身。”
鱼熹微百思不得其解,没反应过来,师父他以一只手将她像捉小鸡一样,提溜上马背,让她坐在前面。
这也怪不得她不懂,平时族中都以姓名相称,着实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师父,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她试探地问。
祁元琮努力压制自己的愤怒:“你不知?”
“徒儿也不知,还请师父明示。”
“相公是何意?”
“是叛徒之意?江姐姐说她是同小白逃出来的,可不是叛徒吗?”
他突然轻轻笑起来,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相公不是叛徒之意,人界有个古怪的习俗,一人只能有一相公,用来称呼与自己最为亲近,或是师门的人,你看江翊歌和白瑾怀是师姐弟,换这个没何不妥。你今日才同他一面之缘,说不上深交,又怎么可乱称别人?失了礼数。”
“原来如此。那是该唤紫虚长老为……”
还没说完,头上便挨了一记爆栗。
“为师身为上神,屈尊收你为徒,治你受伤恶疾,难道担不起这样的称号?”
江翊歌实在听不下去,朝他背后扔了颗石子。
见祁元琮不满回头,江翊歌才走到她旁边:“熹微,你可知道京都有何美食?”
“我没去过,具体不知晓,只知有一种唤为毕罗的面点,有菜馅,樱桃馅和肉馅的,十分美味,上回长老还给我们带过呢。
此次前去,我准备将城内美食都尝一遍,不知江姐姐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
未初(13时)日光已毒辣的照射在都城中道路两旁尽是商贩,小铺,叫卖声络绎不绝,游人如织。
有些生意兴旺,店铺小二忙里忙外招揽客人,叫卖声十分顺口。
他本来想着直赴皇榜,经不住鱼熹微同江翊歌两个人颇没见过世面的软磨硬泡,同他们一道去酒楼用过膳,这才慢悠悠前往。
方才言笙说身子不适,南佺期陪着在客栈里休息了,此番只有他们四人。尹初年还没到京都,仍在御剑飞行。
前到皇榜,仍挤满了老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么多个三旬(一个月)过去了,这赏只是在这里摆着,没人敢去呀!”
“可不是,听说前日夜里又死了名宫女,听说是南贵妃身边的,陛下可是龙颜大怒,赏又翻了一番呢,真是刀山火海,轻易下不得。”
“究竟谁能救得了陛下啊,只担心邪物何时会逃出宫来,祸害天下苍生。”
正说着,一阵风吹过,将皇榜吹了下来,不不偏不倚,落到正朝嘴里,塞了口糖葫芦的鱼熹微手上,她非常迷惑:“不不是我……”
声音不大,看得出她底气不足。
周围百姓都激昂兴奋指着她:“没想到皇榜就是这个女子揭下来的,真是后生可畏。看她面相,的确有些过人之处,看她额间,生有曼陀罗花瓣的胎记!”
“都让开,让开!”
外面有人大喝一声,四散开来的士兵将人群疏散开,整齐站成一圈。
身披盔甲的一个将军大踏步走进来,面貌粗犷,不拘小节,如利刃般锐利的双眸,扫在他们几个身上:“刚才是何人揭了皇榜?”
“回将军,是这小姑娘揭的,方才,我就在她旁边。”
一中年男子向前,殷切回答。
“不,不是我!是那皇榜自己掉下来了,风吹的……”鱼熹微欲哭无泪,完了,这妖物这么厉害,她怎对付得了?
祁元琮暗自朝她点头。鱼熹微这才反应过来。
算了,无论如何先进皇城便好。
“周围人可都是亲眼看见了,你休要狡辩。既然是你揭下的皇榜,就相当于签了生死契,要立即随我入皇宫为殿下捉妖,还请各位走一趟吧!”
“且慢。”
南佺期拉着言笙挤进来:“将军,我们六人是专程来皇宫捉妖的,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