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恐惧这股神力作祟:“好,今日算你们狠,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慢着,言笙,你将他们的行李抢过来,咱们怎么好拿他人物品?”
南佺期不解。
言笙冷笑一声:“我压根就没想给他们留着。”
说罢,催生咒语,那山贼的行李都飘在半空,快速朝几步开外的悬崖边飞去,扑通一声,都掉下去了。
“你这妖女,给我们好好等着!”
他们气急败坏,匆忙去悬崖下寻找了。
南佺期虽不解,但他知晓她向来这样性子,便也不好再多言。
祁元琮反而笑着看向他:“言姑娘倒直率,这样的话,山贼可就没空闲再干这份伤天害理之事了,刚好四匹马,不如我们骑行如何?熹微不会骑马,便和为师坐在一处,为师给你教授。”
“好,那就这样决定,言笙和我会骑马,每人一匹便好。”
他看言笙略心不在焉整理着发髻,不忍问道:“言笙,怎么了?不想骑马?”
她神色焦急:“娘留给我的发簪仿佛不见了,不知掉在了何处,不如你们先行,我先循着原路找一阵,若找到了会立即跟上你们,上神以为如何?”
“言姑娘,武艺高超,定能护好自己,眼下也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的确该快点动身了。”
“言笙姐,你记得护好自己,若找不到,要尽快来找我们。”鱼熹微也试着叮嘱她,这发簪对言笙姐这么重要,她本应陪她一道去寻找。
在他们走后,言笙听不到周围有何响动,复又来到崖边,用风狸杖一指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的几袋财宝。
打开一看,果真有不少玉石珠宝,金银饰物。
她来到凡间历练,就必须需要为自己打算,况且当年爹还曾意外遇到山贼而受伤。
山贼与鱼熹微,异性兽也是她最为仇恨的。
她原本想杀了山贼,一想不能让他们发现破绽,便作罢了。
此番,只是拿走财宝又有何妨?
只是不能让上神知晓。
正和着衣物将财宝裹在行李最底下时,背后又冒出来两个欣长的身影,一男一女都佩戴着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
女的青丝三千长如瀑布,只用绸带松松一系,搭到小腿处,耳后别一只凰翎。
“站住。”
那女子叉腰,一只手指向她:“小姑娘也是同道中人,既然见者有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山贼财。”
“说不定她是同那些人一伙的,二对一,不如直接把她打晕,省得节外生枝,正好给她留一匹马。”
男子在她耳边提议 。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言笙已经提剑迎面刺来:“谁跟你们是同道中人?再不让开,休怪我将你们齐齐扔到这山崖底下。”
“哟,口气倒是不小。”男子一双狐狸眼,在面具后似笑非笑,“对付普通人,用不到法术。”他徒手朝左边一闪,极快一转身,便将剑夺了过来。
“可恶。”
言笙将包袱藏在身后,又和他们打斗起来,一时间招式繁复,行动迅猛,两人打得不分高低,女子并没有加入。
“你们这是比武呢,白师弟千万别给师父丢脸啊!”
江翊歌倚在树干旁,一副看戏的姿势。
“不过来帮我,还净说风凉话,一会儿拿不到钱都怪你。”
“若是连个女子都打不过,你就自己喝西凉风去吧。”
他们一路挣的银两可都在她身上放着呢,大不了她一人去京都吃香喝辣,让他眼红去吧。
“言笙!”
一柄剑直直插到他们与言笙之间的土地上,南佺期连忙赶来:“你们究竟是何人?连女子都不放过,真是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哪有那么夸张?她再同我师弟打下去,还不知谁输谁赢呢。”
江翊歌撇撇嘴,心里气愤着银两是拿不到了,看那霞姿月韵的身影,连忙欣喜跑过去:“原来是同你一路的人,真是误会。”
祁元琮可不客气,一把将她面具取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来。
一双桃花眼,媚而不娇,鼻尖小巧,笑靥如花,时不时拢拢发梢。
恰是那日在铜镜中相谈的天仙。
鱼熹微用亮晶晶的双眸望着她,有种前所未有的喜悦,但她从未见过这位天仙,实在奇怪。
江翊歌捏捏她脸上的肉,笑靥益深,眸中却像氤氲着一股水光,竟瞬间消散了:“熹微,我是江翊歌,这位不着调的上神,乃是我表亲。”
“江姐姐,欢迎你们加入我们,不知为何,言笙姐会和你们打斗起来?”
她看言笙由南佺期扶着,仿佛受了伤。
“嗯……刚才实在误会,我原本以为她同山贼是一伙的,想替天行道,劫了她的财,没想到她武艺高超,和我师弟打起来了。”
江翊歌款款走到言笙面前,拉着白瑾怀给她鞠了一躬:“望言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若是真将姑娘钱财抢过来,我们也会如数奉还,我还有些丹药,不如姑娘先用着。”
言笙表情冰冷,本不欲理他们,但知是上神表亲,道谢后便将药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