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诺冷冷望着楚天宸,不温不火的神情,愣是叫人猜不透。
换做是其他女子受到此等诬陷,定然是会生气,愤怒,大喊大叫,嚷嚷求相信。
可她偏偏依旧如常,冷静淡漠得让楚天宸心神不宁,虽说一早就预料到欧阳云诺会是这般神态,但他老感觉眼前的人,像是一只虚无缥缈的梦蝶,似乎抓住了,却又没完全抓住。
内心又多了一份不安全感。
“云诺……你倒是说句话啊。别沉闷不说话,这弄得本王里外不是人!”楚天宸受不了,神情和语气逐渐委屈起来。
欧阳云诺耸肩淡笑,“到了最后,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别人一句耳边风,你又开始怀疑我了。真是讽刺。说过,在你开始怀疑我的时候,你内心就认定了我是那种人。无论我做没做过,你还是无法相信我。”
完了,误会大了。
楚天宸心头猛然一抽,示意凤天和玉司教出去等着。
凤天明白退出了房间,而玉司教倒是有点不舍,她牵着欧阳云诺的手,怒视楚天宸,“之前在王宫,我是怎么和王爷你说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也让云诺失望了。”
欧阳云诺拍拍玉司教的肩膀,“没关系,我已然习惯了。出去吧,我来和他说说。”
“哼!”玉司教不屑一眼,“不怕,我就在外头。他敢动手,我就敢丢了这个官职,和他玩命!”
“放心吧。我们两人打起来,你也插不上手的。去吧。”欧阳云诺安抚玉司教,便把人送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了,气氛一度沉闷,并且渐渐闷热,凝固起来。
就算是努力呼吸了,也感觉吸了一口厚重的浆糊,堵着心口,鼻腔难受无比。
楚天宸握拳咳嗽两声,前往窗台把窗子打开更大一些,清凉的空气瞬间就置换屋内的沉闷,他也感觉舒服了一些。
“这事儿,该怎么说?”
欧阳云诺颔首浅笑,坐下继续喝着茶,“你让我怎么说。又是小贺氏对你吹了耳边风吗?还是贺夫人啊。”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如此神秘早出晚归的呢?还不让红烛告知本王是和玉司教在一起,这不是妥妥让他人误会,留下口舌非议吗?”楚天宸病重就轻,完全不承认自己有问题。
“我怎么了?眼下小贺氏即将临盆,贺夫人又在府上伺候着。我害怕,小贺氏挺着肚子找我麻烦,生在我院子里头,还要状告是我给她气难产了。到时候,你又想听谁的?”
“就算是为了躲避小贺氏的设计,那也不应该找玉司教啊。你大可以来军营处陪着本王,这样又有谁敢说你闲话。”
“那更加不能找你了。”欧阳云诺单手撑着下巴,懒懒散散,“小贺氏临盆在即,我去军营处找你,岂不是又要他人说你变心,说我乘人之危,故意抢夺小贺氏在你心中的地位吗?”
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楚天宸嗔怒,“就算是如此,也该让红烛告知本王一声,不然又要像今日一样,闹出个乌龙来啊。”
“是乌龙吗?难道不是你也是这样想的?”欧阳云诺倒吸一口气,正视气恼的楚天宸。
楚天宸摇头否认,“不,本王没这样想过。可是,你总是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儿,叫本王如何彻底相信你?”
“有?难道不是你的耳边风听多了,产生了条件反射吗?”欧阳云诺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楚天宸知道过去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不可抹杀的伤害和巨大的心理阴影,不愿意完全依赖和敞开心扉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也在努力弥补当中啊。
“欧阳云诺,这是要本王如何做,你才肯放下全身心的戒备,别这样忽远忽近的。”
“别管我就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呆在小贺氏身边,好吗?”欧阳云诺请求,丝毫不作假。
这番话在楚天宸听来,那是惩罚,一个赤裸裸的惩罚,他很清楚欧阳云诺眼里没有一丝对于他的留恋,她要是彻底放弃了,那就是真的清心寡欲了。
“欧阳云诺,本王已经站在你这边了,为何总是不能给个笑脸!难道,你心里真的没对本王有过一丝欢喜吗?”
“有,可是不多呀!明明就是你自己消耗掉了,我对你为数不多的欢喜,到头来你还要求着我对你有一丝的欢喜?”欧阳云诺摊开双手,和楚天宸玩起了文字游戏。
怎么着,楚天宸也是饱读诗书一个大将军,竟然会在耍嘴皮子上,输给了欧阳云诺,他狂躁的在原地转悠一圈,最后只能粗暴将人压在身下。
“不要再挑战本王对你的忍耐度了!你明知道这样子做,会让本王误会,会让贺夫人说闲话,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是在考验本王吗?”
欧阳云诺躺在地上,面无表情,“没,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过我自己的生活罢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真是……你就不能多分一些心思在讨好本王上?”楚天宸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在恳求。
“恐怕很难。信不信,酒楼外有人等着看我的好戏,预备落井下石呢。”欧阳云诺岔开话题,尝试把人推开。
可楚天宸偏不起身,就这样用健硕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