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没再说什么,拽紧手中的药丸,带着一股怒气又折返回小黑屋去了。
紧跟里头传来华十三的惨叫声,所幸小黑屋附近乃是荒无人烟的林子,不然就要被发现了。
欧阳云诺和楚天宸分开这段时间里,贺雅欣安心等待生产,贺夫人倒是一点都不安分,时常借着逛花园,或者是出门采购的理由,有意无意往正院走去。
她总是能发现欧阳云诺不在院子里,而是神神秘秘,穿着披风带着面纱,和侍女一道从王府小门溜达出去了。
一出去还是晚上才悄然归来的。
原先以为是去军营处伺候楚天宸了,可后面听路过下人闲聊,并不是如此,而是去了酒楼,与人喝酒去了,每次都是醉醺醺的回来。
如此惊天大新闻,贺夫人岂能放过,她兴奋冲回来,关上房门,在意左右,对着贺雅欣低声嘀咕,“欣儿,欣儿……王妃也不是什么好人啊。这贱人,竟然敢背着王爷私会男子啊。”
贺雅欣一听私会二字,神经不由得绷紧,心跳加快,“娘,你说什么呢。没有证据可别乱说啊。眼下,我感觉要生了,你就别添乱了。”
“嘿!你这猪脑子!怎么不想想这事儿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儿啊。”贺夫人知道贺雅欣最近难受,但她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贺雅欣明白贺夫人的意思,但她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告状了。
“娘,能不能别管了。我现在真的很不舒服。”
“没出息的东西。这事儿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并且还抓个正着,那属于你的春天不就又回到你手上了吗?”贺夫人边说边凑到贺雅欣身边,为她按摩腰部,缓解一下酸疼感。
贺雅欣顺势侧躺,“王爷哪里还敢相信我的话啊。有了前车之鉴,王爷已经不愿意再多听我说一句话了。”
“越是这种时候,你就要说。还带着身子,王爷定会心疼你,带人上酒楼一查究竟的。我们悄然跟着,也能看个热闹啊。宸王妃私会男子,这是多大一个事儿啊。”贺夫人越说越兴奋,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贺雅欣已经难受得不想说话,摆摆手,算是认同了贺夫人的提议。
在军营处呆了好几日的楚天宸,原以为欧阳云诺会上门求和,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还得自己耷拉着脸回府了。
刚回到正院,就瞧见贺夫人神色不安站在那里。
“贺夫人,有事儿?”楚天宸满脸不悦,还得礼貌问候一下。
贺夫人见人回来了,一副大事不妙语气,“王爷,府里出大事儿了。有关王妃的,你不能不管呀!这王妃,他,……哎!”
云诺怎么了?楚天宸被她的话,挑起了兴趣,“别吞吞吐吐的,王妃怎么了?”
贺夫人同情望了楚天宸几秒,后又哎了一声,难为情起来,“王爷,这事儿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一个女子,怎能干出这样子的事情来,何况还是王妃呢。简直太不守妇道了。我都觉得害臊!”
楚天宸被她的这番话,弄得身心焦躁不已,“贺夫人,别给本王拐弯抹角的!王妃究竟怎么了!快说。”
“本来不是我的事儿,可这事关王爷的名称,我也要说一说了。王妃哪儿比得上欣儿好啊。欣儿对王爷那是一心一意,不像王妃三心二意的。”贺夫人做好了铺垫,看准楚天宸那副神态,又调整声音继续。
“最近这些日子,王妃总是早出晚归,还神神秘秘的,从王府小门出去,回来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听外面人说,王妃在酒楼里养了个男子,私会呢。”
这不是明摆着,诬陷吗?
因为楚天宸知道欧阳云诺对酒过敏,她断然不会喝酒的。可正院的确是空无一人,红烛也没禀报有关欧阳云诺的行踪,的确是有些可疑。
难不成真如贺夫人说的那样?
贺夫人看楚天宸狐疑,又言,“王爷不信啊?这下人们都亲眼见到的,酒楼老板也是能作证的啊!王爷不如亲自去看看?欣儿为了此事,可是难受好几日了。在犹豫要不要告知王爷的,又怕王爷你觉得她是在诬陷王妃!”
经贺夫人的一顿鼓吹,楚天宸果然怒了,转身就对凤天喊,“走,去看看酒楼看看王妃究竟在干什么!”
看着人,优哉游哉的回来,又风风火火,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贺夫人心里开心极了,还不忘拍拍手,跑回去拉着贺雅欣悄然跟着,“走,看戏去!一场大好戏!”
贺雅欣也是好奇,忍着一身的难受,还是远远跟了上去。
在暗卫的一顿打探下,楚天宸算是找到了欧阳云诺所在的光辉酒楼,是一家高级酒楼,入门大堂就是一个歌乐舞台,台下周围坐满喝茶,吃酒的客人,乐呵呵注视台上的表演。
楚天宸并不在意,直接奔赴三楼的大包厢,贴耳听了听。
里头果然传来欧阳云诺娇羞的笑声,还说着什么不要,这里不要的……。
听到这些话如此不害臊的话语,楚天宸顿时就暴戾一身,周围的空气都在震动,煞气绕体,他一脚踹开房门,嚎叫着。
“欧阳云诺,你个贱人,竟然敢背着本王私会男子?”
一声贱人,把处于欢乐中的欧阳云诺给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