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说中贺雅欣的痛处,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用那吃人的眼睛,恶狠狠盯着欧阳云诺。
此时一边的文通夫人,忍不住了。
她可是贺雅欣小姐妹团体里最能阿谀奉承,油嘴滑舌的最强墙头草女人。
记得前世,文通夫人的嘴,一旦张开了,犹如潘多拉的魔盒,能说会道,各路小道消息几乎都逃不过她的耳朵,也脱离不掉她的那小嘴。
张口闭眼,便是谎话连篇,死人活人都逃不过她那张造谣生事的嘴。
前世的欧阳云诺,就是在文通夫人的胡诌之下,慢慢变成了世人唾弃,在外圈养男士,在府上欺压贺雅欣的浪荡恶毒毒妇。
以至于到了最后,被楚天宸亲手灌了毒药,扔在乱葬岗。
如今再次见到了,欧阳云诺定要把这女人的舌头给拔了,然后一针一针的给缝上!
文通夫人扬起如鹦鹉一样绚丽的脑袋,单手叉腰,像个花街老鸨,“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王妃,你和王爷就是一夜露水之情,岂能像小贺氏这般幸运呢。想怀上王爷子嗣,你做梦会快一些!”
“文通夫人,好久不见,你这嘴是从粪坑里刚打捞上来的吧。怎么,有股味儿啊?不是文大人,可否习惯你这口气呀。”欧阳云诺端正身姿,不紧不慢地把人给骂了回去。
文通夫人也是傻,听了她的话,也下意识哈口气问问。
惹得身后一群小姐妹,不由得发出哼笑。
贺雅欣知道这是欧阳云诺在骂人,立马摁住文通夫人的手,“姐姐,大家伙好歹儿都是姐妹。文通夫人只不过说了事实而已,你也不用这般羞辱人吧。”
文通夫人后知后觉,跟个易燃易爆炸的炮仗一样,炸了。
“王妃,你往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就因为王爷恩宠了你一点,就开始目中无人了吗?怎么说,你也就是门面罢了。真正做主的还是小贺氏,你嚣张什么。如今小贺氏恭喜你,你倒是恶言相向啊。”
“哦!我是什么样的人呢?”欧阳云诺淡漠往前靠近两步,目光冷冷在她们两人中间来回扫视一会儿。
文通夫人预感有危险,连忙护着小贺氏向后退,狗腿子嘴脸,“王妃,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小贺氏!”
“眼下四周无人,我想怎样是我的事儿。你一个外人,管不着我们府内的事情。”欧阳云诺再往前靠近几步,阴柔笑看处于恐惧中贺雅欣,“小贺氏,我记得王爷和你说过。要保护好腹中孩儿的,所以……你想干的事儿,我帮你如何。”
“什么?我,我,我想什么!别胡说八道!”贺雅欣暗藏心思被看穿,口齿回避。
文通夫人更是大胆,一眼就瞟欧阳云诺发髻上的簪子,是个上等货,手快的偷过来,自以为是着,“哎哟,我说王妃怎么那么嚣张呢。原来是得了王爷的赏赐,就夜郎自大,觉得自己能做主了啊。哼,瞧瞧,这货色戴我头上还不错呢。你说是吧,王妃。”
御赐发簪被夺,欧阳云诺也不着急,用最温柔的神态,打最狠的脸。
啪啪!
两个响亮的耳刮子,重击在文通夫人的脸上,把人直接打出鼻血了。一边的贺雅欣见状,连忙挺身而出,“王妃,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好端端打人做甚!”
欧阳云诺甩甩手,“教训一个无礼的狗腿子,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区区一个夫人,竟然还想骑在我的头上教训我?”
“你……。”贺雅欣气得痒痒,然后回身望了身后这群小姐妹一眼,“愣着干什么,快叫人啊。王妃疯了,在这里打人。”
小姐妹们犹犹豫豫,没一个敢动身去喊人来当观众看戏。
因为这是她和文通夫人招惹的啊。换做是以前的欧阳云诺,她们还会阴阳怪气附和喊一喊,可如今大家都怕。
文通夫人摸着鼻尖下的红色,啊啊的大叫,“你,你……敢打我?我夫君都没打过我!王妃,别不识好歹!小贺氏在府上有多么照顾你,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王爷顶多就是一时兴起,恩宠了你。你也没必要嘚瑟到天上去吧。小贺氏,终究还是正主儿。”
“正主儿吗?”欧阳云诺抬眼,看向贺雅欣,“你是这样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吗?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们,前段时间你毒害了我呢?王爷又是怎么警告你的?”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贺雅欣眼见说不过,又开始皱眉,还没喊出一声疼呢,就被欧阳云诺毫不客气一巴掌推倒在地,重在文通夫人边上。
“哎哟?!”
“啊!”
两人叠在一起,由于冬日衣裙厚重,差点没起来。
好不容易挣扎,相互搀扶起身之际,再次被欧阳云诺一脚踹翻在地,接二连三的倒地,两人精致的妆容,华丽的服饰也有所脏了。
“姐姐你……。”
“我什么我?”欧阳云诺好笑蹲在两人眼前,歪着头,“小贺氏,你不是想喊疼吗?不是想装肚子疼,然后招惹来王爷乃至圣上,给你做主。然后说我想祸害王爷的子嗣,不是吗?”
糟糕?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贺雅欣一怔,支支吾吾着,“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