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的话,全然不能信十分,顶多信八分,留二分的质疑。
守了一天的楚天宸,眼见欧阳云诺情况好了许多后,才去沐浴更衣,换了身练武服。
可他并未急着前往比试的现场,而是回到床边,抚摸还在酣睡的欧阳云诺。
“看样子,已经恢复不少。身上的红斑,记得继续给她搽药。”
鸾音默声点头,就目送他赶往今日的比试现场。
迎春盛典二日,乃是一些文体,武术,战马的比试,一方面是为了赢得一年一度的大头彩,也为了热闹热闹节日气氛。
作为马球比试的参赛者,欧阳杰安手持马球棍,不顾周围的视线,直接跑到楚天宸身边。
“王爷?姐夫,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楚天宸正检查比赛用马马鞍的安全,闻声扭头看去,“杰安啊。私底下可以这样称呼本王,不过如今这场合……。”
欧阳杰安明白的点点头,也学着他调整马鞍的绳索,“王爷,我长姐昨晚没事吧?那个花大臣,简直太可恶了。怎么能揪着长姐这点事儿不放过呢。明明之前圣上准许的。”
楚天宸双眉一挑,“你也知道云诺对酒过敏?”
这话问的奇怪。可把欧阳杰安逗乐,“王爷,那可是我长姐啊。当初可是用性命替我挡下滚热炭火盆的长姐啊。作为弟弟的我,怎么会不清楚?难道,王爷你……不知道?”
“啊?”楚天宸可不想丢了面子,应付的嗯嗯两声,“知道。所幸昨晚没什么大事。”
欧阳杰安听后,神情终于放松不少,“没事就好。昨晚我回家的时候,就一直担心长姐会不会出事儿。她对酒的反应,可厉害了。在家的时候,就闹过一次。可把我和爹爹吓坏了。”
“是吗。那一定,很让人心疼,对不对。明明自己很难受,还得被人误会是装病,博取同情,然后打算不理,任由她自生自灭。”楚天宸说着,眼神不由得呆滞了几秒。
“王爷,你可真是厉害啊。怎么知道的?也就是那一次,爹爹才知道长姐对酒过敏,还是致命的那种。”欧阳杰安意外,扑闪清澈双眸望向楚天宸。
因为他自己就这样干过。
楚天宸干笑,“云诺,一定是被人逼着吃了的吧。”
欧阳杰安点点头,“对。我娘和二姐,逼着长姐吃的。酒糟鸡蛋,说是对身体好,能驱寒气,当时每个人都有。爹爹一看长姐不吃,也是生气,就帮着我娘逼长姐吃了一碗。一碗啊!”
昨日一杯,就已经差点要了她的命。
儿时的她倒是被迫吃了一碗,那当日岂不是要断气了?
脑补到这里,楚天宸也觉得自己咽喉,胸口不适了,“那当日,岂不是九死一生?”
回忆起当年的情形,欧阳杰安有点后怕的,抖了抖身子,“根本不是九死一生。那简直就是去地府一趟,又回来了。长姐那个时候,浑身上下红肿都不成人形了……我娘和二姐倒是拦着,不让大夫去诊治,还故意瞒着不让爹知道。反正当时,就很混乱。”
光听他这样漫不经心的描述,楚天宸越发不是滋味,感觉他自己也变得和苏晓柔一样坏了。
欧阳杰安觉得自己说多了,连忙拍打自己的小嘴,“哎!这事儿对王爷你说来干什么呢?总之长姐没事就好,我去准备了。”
楚天宸还想拉着欧阳杰安求问更多关于欧阳云诺的事情,好让自己多了解她一些。奈何这小伙子,腿脚快,一溜烟儿就没了影子。
所幸距离比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也先做好场内的安防工作,在找机会吧。
浑浑噩噩度过了要命的一夜,欧阳云诺算是复活了。
她撑着身子,满脑子倒是回味昨晚和楚天宸那一吻,说是送茶水灌药,可那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鸾音,茶水!”
“王妃,你终于醒了。可把奴婢吓死了。”鸾音带着哭腔,端来茶水奉上。
欧阳云诺接过茶水,一顿漱口,擦嘴巴,来回好几次,直到鸾音不解阻止,才肯停手。
“王妃,这是怎么了?干嘛要这样伤害自己呢。”
“没什么。”欧阳云诺环视屋内,发问,“王爷呢?”
鸾音边给她整理衣衫边说,“已经先去比试现场了。王爷,昨晚可是干坐在你边上,守着你呢,生怕有个变故。”
欧阳云诺低眉摸着床边软垫残留的凹陷,“我没求着让他留下。”
“好了,王妃。别再嘴硬了。王爷的转变,奴婢可在眼里呢。你再这样子固执,不给王爷一点补偿机会,奴婢真心生气,不伺候你了。”鸾音变脸威胁。
欧阳云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她撩起散乱的青丝,耸肩一笑,“行,我这就命人把你给嫁了!我身边,也不需要人伺候。”
一听这话,鸾音认输,“王妃,奴婢认输。”
“小样儿,还想和我置气呢。”欧阳云诺捏着鸾音的鼻子。
“啊啊。鼻子要掉了,王妃。疼啊。”
“知道疼,就别再为楚天宸说话。说一次,我刮你一次皮,你身上有多少皮,可以给我刮下来的?”欧阳云诺松开手,缓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