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雅欣仍旧是一脸无辜,极力解释,“王爷什么解药,欣儿不知啊!王爷!”
望着她那副天真无邪的嘴脸,楚天宸竟觉得厌烦,这是他第一次厌烦贺雅欣。
“明明就是用带毒的发簪刺伤了云诺,眼下还要给本王装傻充愣是吗?贺雅欣,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什?么?
楚天宸居然为了欧阳云诺,喊了她的全名,还是带着威胁的口吻。
贺雅欣木讷在原地,内心的委屈瞬间顺着珍珠般大小的泪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王爷,天宸哥……欣儿真的不知道什么解药,什么毒。这发簪没毒啊!”
时间紧迫,更是不等人。
一边的秦御医看不下去了,推开碍事儿的人,上前一把扯下贺雅欣头上的发簪,上面干涸的黑色血迹,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王爷,你上战场的时候,倒是杀伐果断,怎么轮到内院事务,就变成这般婆婆妈妈!急死个人!”
楚天宸努努嘴,老脸都挂不住了,因为他还想给贺雅欣一次体面的机会,不想反倒是让自己陷入了极限拉扯的境地。
贺雅欣惊恐看着那染毒血的发簪,疯狂摇头否认,“不,我,我没有……这簪子……我不是。王爷,你听我解释,这,这不是我的……,赖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赖嬷嬷也蒙了,她斯哈两声,焦虑不安,“老奴,也不知啊……这,这……王爷,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秦御医可不管,他把簪子故意在楚天宸震惊的双眸前,晃了晃,“王爷,你可是瞧好了,看清楚了?没有解药,王妃必死无疑!”
“啊?!”贺雅欣震惊,她整个都乱如麻,像极了在流沙旋涡中心苦苦挣扎的猎物。
就在几人对峙,争论不休之际……。
欧阳云诺像个活死人走出来了,眼睛空洞,脸色煞白和白无常一样的妆容质感,慢悠悠的出来,嘴里不停念叨。
众人见状,纷纷屏住了呼吸,一脸惊恐的注视欧阳云诺,往前走去。
她又要去的方向,正好是贺雅欣。
贺雅欣想逃,却逃不掉,四肢犹如断了线的木偶,根本不听大脑使唤,无论她怎么摇头拒绝,身体如何抗拒欧阳云诺不要靠近。
可她偏偏就是逃不掉,赖嬷嬷很想上前帮忙把人给推开,碍于楚天宸乃至众人的视线,似一个个聚光灯,全部聚集在了她们这边。
压力顷刻增大。
“王,王妃……是妹妹错了,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啊。”贺雅欣率先开口求饶。
欧阳云诺还是那副阴冷的身影,完全不听见,她的眼睛忽然流出血泪,跪在贺雅欣跟前,沙哑声音道,“娘啊,女儿什么都听你,凡事都以和为贵,不争不抢,处处为人着想,待人真诚,和善……可……我为什么,还活的那么不好呢。”
一番话,弄得在场所有人不知所措。
贺雅欣惊吓到了极点,上手轻轻推了欧阳云诺一把,“王妃,你,你魔怔了。我不是娘,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欧阳云诺摔倒后,没再起来,而是继续叨叨,“娘,女儿不孝,搞砸了。来找你了……。”
“不好!王妃这是魔怔了,毒素已然入侵了心肺,甚至是大脑……。快快……王爷把人带回屋内去。”秦御医急着尖叫出来,玩命催促起来。
楚天宸也在秦御医的尖叫声中回神,麻溜扛起地上轻飘飘,几乎没有什么重量感觉的欧阳云诺,大步流星走回屋内去。
天啊,这女人好轻!
一群人慌乱得又开始热闹了。
只留下贺雅欣在大厅里,在惊吓中久久未能回神。
赖嬷嬷紧张往屋内张望几眼,还是很不屑唾弃一句,“装什么装,在这儿呢。”
贺雅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浑身止不住战栗,她感觉小腹一阵阵收紧,并且刺疼,“赖嬷嬷,我,肚子疼!”
没错,这次她是真的疼了,还是疼得莫名其妙。
赖嬷嬷闻言,啊了一声,站在大厅和屋内之间,来回晃动身子,也不知道该叫,还是不叫。
“啊……。疼,疼,嬷嬷。真的疼……。”贺雅欣咬牙挤出这话,就捂着小腹蜷缩在椅子上。
“这,这可怎办!我,我……。”赖嬷嬷原地跺脚,急着跟个没头苍蝇一样,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朝里头喊了一句,“王爷,王爷……小姐,小姐肚子疼。能否让秦御医来看看啊?”
喊了几声,屋内幔帐后,仍旧没什么动静。
而这边的贺雅欣明显感觉小腹坠着疼,还有丝丝暖流流出,“嬷嬷,嬷嬷救我,救我……。”
“哎哎,小姐,我的可怜的小姐啊。”赖嬷嬷一边心疼,一边不知死活往里头冲,左右张望,最后锁定楚天宸的背影道,“王爷,小姐她……。”
楚天宸被赖嬷嬷的声音弄得极度狂躁,他淡然侧身,只是露出半张阴沉的红眼,就让赖嬷嬷吓得原地去世。
“好一个刁奴!看不懂局势是吗!啊!王妃要是死了,你们贺氏一族都得陪葬!”
“嗯?”赖嬷嬷不敢说话了,急促呼吸站在原地,似乎不把秦御医请到不愿意走。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