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熊跃文出现在秦家时,所有秦家人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虽然和熊跃文不熟,但全都听过熊跃文的名声,云城地下第一人,心狠手辣能力通天,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
“我是奉命来的,我来这只有一个目的,把秦氏集团干好,我们大家不会难为我吧?”
秦一民脸上陪笑:“怎么敢呢,不敢,不敢。”
“我们都是秦家人,我们自己谁不希望把集团搞好?熊老大您说笑了。”秦二忠也是满脸笑容。
秦老太全程没说话,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呢。
人的名,树的影呀,放眼云城,谁敢惹熊跃文?
熊跃文大眼珠子一瞪:“那好,把今年的账本先给我拿来,我看看,哪个地方不对劲可不行啊。”
这一句话,吓得秦一民和秦二忠差点瘫倒在地,
面对秦柔,他们可以丝毫不惧,但面对熊跃文,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他有半点不敬。
秦氏集团的账,不查还行,一查百分之一万有问题呀。
熊跃文脸一沉:“我时间有限,一个小时交到我手上。”
他来时陈长安对他说的明明白白了。
秦家上下,除了对秦柔一定要尊重,剩下的你随意。
熊跃文说完就坐在沙发上了,秦家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
秦老太赶紧吩咐人去拿账本。
“这预算有问题,怎么花了这么多?还有这采购费,一把铁钳子九百八十块?这什么玩意?银子做的?”
“三天之内,都给我搞利索的!”
熊跃文不看了,把账本往茶几上一扔,走了。
他说的搞利索的,意思就是,谁弄的假账,谁把钱给我还回来,差一分都不行!
秦一民和秦二忠欲哭无泪。
昨天秦柔说叫他们拿钱的时候,他们想了很多,他们甚至都想到秦家破产后会如何了。
可破产了又会如何?反正钱他们贪了不少,足够下半辈子挥霍的了。
奈何,千算万算没想到,上边居然会派来一个惹不起的活阎王。
他们不怕秦柔,是因为秦柔根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熊跃文不行,这家伙可是瞪眼就杀人,手底下全是人命,惹他,那和找死差不多。
熊跃文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让秦家的账就理清了。
秦家的账户上,多出了几亿资金,这么多钱,如果早拿回来,不用借贷都够了。
还完钱的秦一民和二忠精神萎靡,走路都战战兢兢。
这也不怪他们,熊跃文可不是嘴上说说,他说完那句话后,就派人紧盯上他们了。
秦一民上哪儿就跟到哪儿,回家就跟到家,你在屋里我在屋外,吃饭时人家也不客气,敲门进去就一起吃,吃完就出去一站,到点了还会换班,三班倒,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
这阵仗,秦一民和秦二忠哪见过?
他们本来还有转移资产的念头呢,被熊跃文这么一吓,啥念头都没有了。
恶人就得恶人磨,如果不是熊跃文出手,就秦家这烂摊子,还真难收拾。
这根本就不是秦柔的能力不行,而是这群人太烂,根本带不动。
秦柔看着账户里面的钱,她都有些震惊了,她知道大伯和二伯没少贪钱,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贪这么多。
这还只是楼盘开启后贪的钱呀,以前呢?这么多年下来,那得贪了多少?
这回碰到惹不起的茬子了,真是活该!
不过有一点让秦柔很奇怪,长的满脸凶相,对秦一民和秦二忠从来没有好脸面的熊跃文,对自己却尊重的不行,满脸堆笑,一口一个秦总,自己说些决策上面的事儿,哪怕她有时故意说错了,他也是一副,全由秦总做主的模样。
还有就是,他动用手段追回来的这些钱,他居然分文没取,全部用在了公司运营上面。
这……有点反常呀。
这熊跃文打的是什么主意?
秦柔想不明白了。
河塘月色,天水阁。
“这次多谢熊总出手帮忙了。”
陈长安冲熊跃文举起酒杯。
熊跃文慌忙站起,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陈先生客气了,您对我有再生之恩,没有您,这云城哪里还有我熊跃文的位置?”
熊跃文叹了一口气:“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个道理,熊某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在他残废的时候,他以前的关系全都离他而去,他最亲信的小弟都敢睡他的女人,那众叛亲离的场面,他永生都难忘。
而眼前的这位陈长安陈先生,熊跃文现在是打心底里尊敬,自己都成为一个废人了,他仍然愿意帮助自己,这份恩情,他永记在心。
陈长安道:“你说的的确是个事实,可社会还是那个社会,表面上,道义上,人情上,交情上,还要过得去才行。”
熊跃文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确疏远了很多关系,甚至就连吴秘书邀请他吃饭,他都不去。
“陈先生的话,熊某记下了!”熊跃文向陈长安抱了抱拳。
“陈先生,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