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乾地。
武州,天武皇宫。
“但愿老师,能助中原安稳渡过此劫!”
刘协在这一天,也收到了荀彧传来的消息,虽然比巡天司要晚上不少时日,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也早有心理准备。
“陛下!”
一旁典韦快步走了进来,恭敬抱拳道:“乾皇已准备启程,还请陛下移步!”
“走吧!”
刘协将书信收起,踏步朝外道:“说起来,也有许些时日没见到兄长,不知他近况如何!”
“陛下去了就知道了!”
典韦挠了挠头。
“呵呵!”
刘协闻言似想到了什么,不由笑了笑,开口道:“兄长从小虽为道观长大,但却被母后庇护得极好,姐夫让他进入大营,想来也吃了不少苦头!”
“这却是陛下想错了!”
典韦闻言反驳道:“大营里能吃什么苦头,在末将看来,能从戎于乾朝军营,就跟享福差不多!”
“……”
刘协直接不想说话,他知道典韦是无心之言,自中平元年起,中原练兵策略,虽然向当初的武侯府看齐,但和武侯府的待遇相比,实际上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半晌之后。
二人行至宫外。
一支众达数千的奢华车队,早已在此等候。
“舅舅,我们在这边!”
不待刘协上前,不满四岁的小段恒,从车舆内伸出小脑袋,小脸带笑朝刘协招了招手。
“舅舅快过来!”
段曦也发现了刘协。
虽然几人相处时间不长,但显然已经十分熟络。
“上来吧!”
不待刘协见礼,段修亲近的声音从车舆内传出。
“好的姐夫!”
刘协赶忙应了一声。
“公明,出发吧!”
待刘协入内,段修朝徐晃吩咐了一声。
“喏!”
徐晃恭敬抱拳应是,旋即策马离去。
“公明等等俺!”
典韦见徐晃动身,赶忙爬上自己的战马跟了上去。
“却是麻烦姐夫了!”
车舆内,刘协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他想去看看兄长,没想到姐夫也来了兴致。
“没事!”
段修笑着摆了摆手,开口道:“正好水师有消息传回,也并非是因私废公!”
“原来如此!”
刘协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
“父亲!”
听着段修的话,段曦小脸一垮,瞪着大眼睛道:“您之前不是说,是要带我和弟弟出去玩吗?”
“嗯嗯!”
一旁段恒也使劲的点着小脑袋。
“那你们去不去!”
段修笑着道:“还是你们,想等等你们外祖父?”
“不想不想!”
段曦闻言小脸一白,想起了外祖父教她诗经的痛苦。
“父亲,外祖父会来吗?”
小段恒也是一脸怕怕,已经三岁多的他,最近总是会看到外祖父的身影,在姐姐的耳濡目染下,他对外祖父也深感畏惧。
“……”
一旁刘协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姐夫几人的对话,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
车队前方。
徐晃与典韦二人并列而行。
两人都是一身戎装,一个背负双戟,一个背负双斧,给人带来极强都压迫感。
“公明啊!”
典韦转头看了看战斧军将士,又看了看自己的羽林郎将士,面带羡慕道:“你们战斧军真好看,看着霸气!”
他也想让羽林郎都使用战斧。
但朝廷的国力,以及士卒的体能,并不允许他那样做。
“典将军过奖了!”
徐晃闻言心里满是受用,嘴上谦虚道:“并非在下妄自菲薄,我大乾诸军算是各有千秋,不提名震天下的四大军营,光是初立的陌刀军,便不弱与战斧军!”
他说的也是实话。
私底下也曾无数次推演,若战斧军对上陌刀军,会有几成胜算,最后推演的结果,基本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因为两军都是重甲步卒。
没有盾牌,开弓没有回头箭,主打一个硬碰硬,兵器方面,也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双方各有优劣。
至于徐晃为什么不提陷阵营,那是因为他知道比不过,已经更换盾牌的陷阵营,他们战斧军拿斧头去砍都无能破防。
双方一旦对战。
有着高顺指挥的陷阵营,徐晃觉得自己没有丝毫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