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蜀郡。
治所成都。
刺史府,大堂之内。
刘备坐于主位,简雍张任等文武面色凝重分而落座。
“对于关外强敌,不知诸位怎么看?”
扫了一眼众人,刘备面色有些沉重,他入蜀一年有余,原本准备来年万物复苏之际,便率领大军东征。
谁曾想,在这个紧要关口。
在益州边境肆掠的马相,被人给屠了。
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要知道马相虽然被赶出了益州,并不代表他很弱,只不过是当初的王师太强而已。
加上这些年对方收拢各处蛮族。
其人多势众不下三十万,就这样的一伙乱军,竟然被人给横扫了。
可见出手的势力,实力极强。
“使君!”
一名中年将领起身抱拳,恭敬道:“末将愿率三万大军坐镇不韦城,必将来犯之敌诛于关外!”
不韦城。
是益州永昌郡治所,其背靠博南山,引兰苍之水为护城河,是永昌郡少有的坚城。
“使君!”
张任起身抱拳道:“末将只需一万兵马,可保永昌不失!”
他知道刘备想要做什么。
如今整个益州的兵力,在刘备的发展下也不过七万,真要让三万大军去了不韦,那益州也别想参与中原之战。
“使君!”
“……!”
一众文武各抒己见,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小觑关外之兵。
“公义!”
刘备看向张任道:“待冰雪融化,遣斥候出关查探敌情,待探清敌军虚实,在做打算!”
马相的覆灭,令刘备如芒在背,要是不弄清楚对方的来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末将领命!”
张任恭敬行礼应是。
十二月上旬。
一封败报传入雒阳,京师巨震。
原来是交州刺史朱符,在抵抗扬州楚军的时候,为交州世家之主士變所害,士變联合州内世家豪族,共尊袁基为帝。
是以,在今年的最后一月。
交州沦为楚地。
至此,楚国雄据天下八州,荆州唯有南阳,尚在汉室手里。
临近年关。
中原寒流涌动,刺骨的凛冬更甚往年。
这也让中原,进入了难得的休战期。
年关转瞬即逝。
随着新一年的到来。
公元192年,中原两分。
大汉进入初平三年,大楚进入仲业三年。
远在西境的大乾,也进入了华夏二年。
正月初,雒阳。
老来丧子的朱儁,等不得朝议,便独自一人扣开北宫,请战荆杨。
刘协久劝无果。
最后只得答应这位老将,令其统兵万员,以屯骑副将赵晟为辅,率军前往宛城。
然而今年寒潮。
似乎停留得更长,行军冻伤之士不计其数,这样的严寒,无疑浇灭了两国的战火。
直到时间来到二月初。
朱儁才得以从雒阳出发,远在西域的张让,同样也被酷寒所阻,稍见回暖之后,便再度上路。
二月中旬。
扬州,吴郡。
富春孙氏祖地后山,一名少年身着素衣,手持重枪,面寒如铁,在江边舞得威风凛凛,气势畏为不凡。
“伯符兄!”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着靛蓝锦服,腰佩暖玉,手执折扇,俊美无比的少年,从远处走了过来,面上带着一丝笑意,爽朗道:“一别经年,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般喜欢舞刀弄枪!”
“公瑾!!”
舞枪的少年正是孙策,见来人之后,面色的寒意瞬间消散,激动大喜道:“你怎么舍得出来了,对了,伯父事情,你可莫要太过伤心!”
“哈哈!”
看着老友激动得无语轮次的模样,周瑜心生感动笑着打趣道:“你自己还在守孝,反倒是安慰起我来了,我可是听说了,楚皇命你为羽林中郎将,被你以守孝之名推迟了!”
“我跟你不一样!”
孙策摇了摇头,正色道:“先父从戎征战,亡于沙场乃是宿命,伯父却是英年早逝,实在令人悲痛难过!”
“我推迟赴任!”
“是因为我也是从戎之士,父亲战死虽为宿命,但为人子,当奋勇不息,为父报仇!”
“只是那赵云枪术超凡!”
“我当初还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借着守孝之名,凝练自身武艺!”
“陛下仁慈,并未怪罪!”
“反而空悬羽林中郎将一职,言明我随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