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哪有那般简单!”
段修笑着道:“为夫给你说一件事,听完之后,你或许就能明白了!”
万年和张让二人目露疑惑,悬着的心也没有放下来,不知道这位要说什么。
“遥记光和七年!”
段修开口道:“恰逢百姓举义,黄巾当道,只得旬月之间,中原便烽火四起,百万黄巾冲击各州军政!”
“那时候!”
“为夫因平定羌乱,为大汉右将军,执掌着凉州三郡,以及两万边军!”
“三郡四夷皆服!”
“面对中原乱局,为夫曾两度请战,直到董卓兵败下曲阳,先帝才命边军入关!”
“万年可知为何?”
段修笑着看向小脸懵逼的万年。
“因为武侯的位置太高了!”
见公主不语,张让面色复杂道:“自古以来,功高震主,先帝不愿和武侯走到那一步,先帝也不愿武侯走到那一步,然那一步被打破以后,这才有了如今的大乾!”
当年黄巾为乱,天子撒泪。
内有世家欲解党锢,外有百万黄巾虎视眈眈,朝廷大军一败再败,武侯当年数度献功,就是为了请战中原。
这些事情先帝都非常清楚。
跟着先帝的张让,自然也见证了一切,也知道先帝的顾虑。
自武侯东归。
继承段公之爵,那可是食邑一万四千户的顶级列侯爵位,可以说武侯东归,即站到了大汉的一人之下。
往上没有公爵,亦没有王爵。
加上其能力出众,哪怕先帝都不得不防,后来武侯西进的消息传回雒阳,张让现在还记得先帝当时的情绪。
那是三分复杂,三分欣慰,以及四分的如释重负。
“张让倒是看得透彻!”
段修回头看了张让一眼,换做张让的角度,这样理解也的确没问题,他当初平定黄巾,收拢百万流民于凉州,也正是西进立乾的成势之基。
“武侯过奖了!”
张让苦涩的摇了摇头,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能明白,当初先帝西行之际,为何会言武侯也是一种敌人。
“夫君!”
万年听了以后,抿了抿嘴道:“那你对中原,有觊觎之心吗?”
“……?”
段修闻言一脸错愕,感叹傻媳妇的脑回路,对方看得太浅了。
“公主,您又理解错了!”
张让赶忙解释道:“当初的武侯,只是右将军,便是不宜轻动的存在,如今武侯立乾,治下子民逾过千万,位同先帝,乃是一国之君!”
“与大汉虽出同源!”
“但亦是分属两国!”
“此际武侯若挥师中原,虽有大将军一职可占大义,也不会出师无名!”
“若以大将军之身,出兵中原,麾下将士可有战心,中原朝廷又会如何看待武侯?”
“会不会有人担心,认为是武侯觊觎中原疆土,而后从中作梗?”
“以如今武侯的地位!”
“又岂能如此行事?”
张让没有那么天真,出兵中原也不是那么好出的,若没有足够的理由,即便武侯威严如狱,下面的人也充满战心,可终究会落人口舌。
更会让远在中原的天子为难。
“那如何才能让夫君出兵?”
万年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想父皇留下的基业无忧,即便她身为大乾皇妃,但让她放弃为大汉说情,她做不到。
“傻丫头!”
段修揉了揉万年的小脑袋,旋即起身朝室外而行,淡淡道:“龙雀归位之日,将军还朝之时!”
他不介意给大汉当一波打手。
无关对错,无关是非,只因他个人与汉室的羁绊。
但如果龙雀不归,那他就只能坐上观壁,因为龙雀不单是一柄战刀,当初赠与刘宏之际,他就开过玩笑,不希望龙雀重新回到手里。
“对啊,龙雀!!”
两人听完段修的话,万年公主目露疑惑,张让目光猛亮,面上带着一丝恍然与懊恼。
他觉得自己早该想到的。
“张让,夫君的意思是?”
万年看向张让。
“公主安心!”
张让赶忙恭敬道:“天子手握龙雀,汉室注定无忧,奴婢也该向公主请辞了!”
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
现在公主母子平安,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归雒阳,把这颗定心丸交给天子。
“你要走了吗?”
万年见张让不似说假,心情也好了起来,旋即听到对方要走,开口道:“也好,在走之前,记得把唐姬唤来!”
虽然后宫的姐妹。
也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