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鲁赫对“麻杆儿”的办事效率非常满意,除了口头表扬,还额外又奖励了两万块钱。
“麻杆儿”自是千恩万谢,狠狠表了通决心,然后拿着奖励欢欢喜喜离开。
来到自己汽车上,“麻杆儿”不禁腹诽:一天里揩油二十多万,这又拿了两万奖励,来钱也太容易了。可如果让他知道了我虚报产量,不知作何感想?他怎么会知道,这又不可能对质的。
“轰”,
汽车撒着欢冲出院子,径直向西北城郊驶去,那里住着他的老相好。他实在太兴奋,必须在她身上泻火才行。
大约二十分钟后,汽车出了主城区,“麻杆儿”油门一踩到底,恨不得直飞过去。
忽然,“麻杆儿”注意到,前方马路中间出现事故车辆,他赶忙急踩刹车。
“嗄吱……”
汽车轮胎发出酸牙般响声,打着横滑出很远,差点就撞到事故车上。
“你们他妈的怎么回事?”“麻杆儿”不由得恼火,直接飙了脏词。
事故车旁,短发男子转过身子,微笑着迎了上去。
“不知道往边上停?差点把老子车搞翻。”“麻杆儿”降下车窗,探出头去,抬手点指。
短发男子并不言声,而是忽然出手,直接扣住“麻杆儿”手腕。
“你他妈……”“麻杆儿”刚骂到半截,整个人已经被扯了出去。
“咚”,
“麻杆儿”整个身子摔在地上,后背磕到了石头尖,顿时一阵刺痛。
短发男子却不管这些,好似拖死狗般,径直把“麻杆儿”拖到了事故车旁。
“麻杆儿”几次想反抗,可对方拖拉速度太快,而且好似扣着自己脉门,自己根本使不上劲。以往经验告诉他,这次可能遇上了茬子。
事故车适时打开车门,又跳下一名男子,利落地反剪“麻杆儿”双手,三两下绑住。然后两人把他架上后排座椅,将捆手长绳倒吊在车顶把手上。
“轰”,
事故车飞驰而去,哪还有半点故障的影子。
尽管被“坐土飞机”,但麻杆儿还是注意到了车上情况,除了后排左右两边男子,前排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也各有一人。
“各位大哥,误会,误会,不知在哪里发财?也许咱们是一家儿呢。”“麻杆儿”等了一会儿,见对方四人没有言声,于是主动套近乎。
但四人根本不搭茬,汽车反倒开得更快了。
这要把我弄哪去?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毫无疑问,绝非偶遇,绝对是专门等自己的。
“哗……哗……”
“麻杆儿”耳边渐渐传来水声,顿时预感不好:别是要把老子喂王八吧?
“各位大哥,不知哪里得罪了各位,还望明示,小弟也好及时改正和补偿。”
“海滨路十一号丢了千万元珠宝,是你偷得吧?”副驾驶位戴礼帽男子说了话。
“没,没呀。”“麻杆儿”急急否认。
“揍他。”身旁两人不由分说,直接就是一通拳头。
“麻杆儿”急忙求饶:“大哥住手,饶命!我真没偷珠宝,只是从外面路过。”
“嘭嘭嘭”,
回答他的是一阵拳头。
“哗哗……”
水声越来越大,礼帽男又说了话:“即然他不交代,直接沉了吧,雇主就是这么交代的。”
“是。”
后排座位上两人不由分说,解开“麻杆儿”手上长绳,架起便走。
“别别别,我真没偷珠宝,真没偷呀!”
麻杆儿双腿死死勾住座椅,可怎奈对方两人力气极大,眼看就要被拖到车下,赶忙急急改口,“我也不只是在那路过,主要是观察里面女人,听我说,真的,真的。”
“让他说。”礼帽男发话,那两人才停止拉扯。
“你只有一次机会。”
“明白,明白。”
注意到这些人不是善类,“麻杆儿”不再耍心眼,“昨天,全省民俗文化展演,我公司五家机构表现一般,崇诚县开发区大放异彩。老板担心崇诚县最终拿第一,就让我收买那些评审专家,不投崇诚开发区的票。我在见专家之前,特意收集这些人的把柄,最终搜集到了六个人的。其中有一个专家叫王卜陆,是兴宇市民俗文化研究院顾问,他养的情人就住在海滨路十一号。我当时到海滨路十一号,只是拍了几张这个女人的照片,想着到时拿捏王卜陆,没承想我在见到王卜陆后,只是提了这件事,他就痛快地收下两万块钱,表示替我们办事,早知道我就不去海滨路十一号了。”
“说你偷珠宝的事。谁听你编这个。”礼帽男沉声道。
“我真的没偷。这也不是我编的,你听我挨个给你讲,再说一个叫孟石方的,他是贪污单位的钱,用来搞迷信……”
“麻杆儿”为了表明并非胡编,一口气说了另五个人的事,然后又补充,“除了这六个,还有五个是直接金钱收买。另外还见了十一个,可他们根本不为所动,甚至严正申斥,并没收买成,但我跟老板谎报收买了二十二个。”
“再废话?直接喂鱼。我问你偷的珠宝藏哪了?”礼帽男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