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别听他胡扯,我怎么能害大家?事后有时间,一定会跟大家好好解释。不论什么原因,你们没活干了,也没了收入,这是必须解决的,否则拿什么生活?干等着饿死呀?”
艾冬光神情扭曲,咬牙发狠,顿时引来阵阵附和。
“咔嚓”,
“咔嚓”,
忽然两声炸雷响起。
赵林然下意识瞅向外面,但洞口根本看不到天气情况。
正这时,苏梓妍来了电话,言说天阴得厉害,很快要下大雨。她已布置完毕,大家正按组就位履职,本人在赶去柏墨水库路上,村里也通知到了。
赵林然嘱咐几句,挂了电话。
在刚才通话期间,赵林然注意到,艾冬光又打了手势,但这次没看懂什么意思。
事实上,先前手势也没完全看懂,而是提前做过了解,再结合现场情形做的判断,结果真还言中了。
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容赵林然进一步分析,艾冬光追问道:“赵镇长,你就说吧,大家怎么办,靠什么生活?”
语气缓和好多,称谓还变了,必定有什么阴谋。
尽管赵林然很狐疑,但此时不便深究,只能先予以回应:“工人兄弟们,事实上对于大家的需求,镇里已有考虑。一是责成石场发放拖欠工资,二是找到新的就业岗位。对于工资和补偿,镇里一直在积极跟进,有关部门也在全力处置,有望十月底前解决,最迟十一月中旬。至于新的就业岗位,镇里是这么考虑的,引进投资企业,开发旅游资源,到时至少会有数百岗位出现,再加上修路、通水、通网等一系列配套工程,五六百人重新就业不成问题。”
听到这样的安排,工人们纷纷心动:拖欠工资真的还能给?旅游点上班可比挖石头轻闲多了。
“石场已经被你关停,损失惨重,哪还有钱付工资?说什么旅游开发?企业在哪?凭什么投资?就算按你说那样,几百岗位够分吗?再说了,那还不定猴年马月,到时工人们早饿死了。”
经艾冬光一搅和,人们顿时又忐忑起来:现在怎么办?到时能轮到自己吗?
“嘀呜嘀呜……”
忽然,刺耳警笛声响起。
艾冬光立即大声诈唬:“姓赵的,你什么意思?这边稳住大伙,那边调警察,要把我们抓哪去?哦……明白了,明白了。刚才打电话就是叫警察的,警察早提前埋伏好了,带着铁笼车、手铐,抓我们去坐牢呀。”
工人情绪瞬间被点燃,跟着呼号喊叫起来:
“凭什么抓我们?”
“我们有甚错?”
赵林然忙道:“我根本没调警力。大家如果不信,和我一起出去看个究竟。”
“他一出去,警察没了顾虑,绝对会大开杀戒的。不能让他走。”
艾冬光这一嗓子不要紧,工人们立即挥动胳膊,围拢上来。
“干什么?我看谁敢动镇长?”
宣剑一纵身,跳到石桌上,伸手点指众人,“艾冬光唯恐天下不乱,绝没安好心,大家千万不要上当。”
“别听这家伙的,他俩是一伙的。到时被警察抓住,说什么都晚了,只有把姓赵的弄住,我们才安全。”
艾冬光这话太有鼓动性,人们继续向前冲去。
“来呀,谁先来?”宣剑哈腰抄起两件石制品,点指上前人群,仿若怒目金刚一般。
人们还真被镇住了,尽管嘴上喊嚷凶狠,却没人敢贸然上前,生怕被上百斤的石件砸中,但情绪越来越激动。
艾冬光嘴角带笑,再次打了手势。
赵林然取出手机,想要了解外面情况,却发现根本打不出去,感觉很是蹊跷。
“咔嚓”,
“轰隆隆”,
“哗……”
外面雷雨声响成一片,再加上刺耳的警笛声响,更加剧了紧张气氛。
“别让他跑了。”
“给我们说法。”
喊嚷声一浪高过一浪,人们又慢慢向前移动,现场形势更为紧张。
怎么办?动用卫星电话调人?那样势必更激化矛盾,非被人潮淹没不可。何况人也不能一喊就到,也根本没那么多人可调。
可就这么耗下去,形势同样更为不利,失控只是早晚的事。
一瞬间,赵林然陷入两难,四周人群却越来越近。
艾冬光脸上笑容越来越浓,话语更具蛊惑性:“只要弄住赵林然,外面警察就不敢胡作非为,我们才最为安全。别看那小子瞎咋呼,我就不信他敢真砸。人多力量大,冲他爹的。”
人群没跟着喊嚷,但步伐再次加大,脚步声“咚咚”作响,好似铁锤敲心一般。
“哎哟!谁?”
“谁打我?”
“肯定是姓赵的人暗中下手。”
随着几声呼喊,艾冬光马上嘶吼起来,誓要把局势推到不可控境地。
果然,人们情绪彻底爆发,不要命的冲去,眼看便要淹没赵、宣二人。
“站住!”
这一嗓子真不得了,声音并不是特高,但却震得洞顶砂砾“沙沙”下落,久久回荡在洞中。
刚才还前冲的人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