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吧?”庄静正在家里弄后院呢,方氏就悄摸的跑来找她。
还奇怪她今天不用去地里吗,怎么突然跑来找她了,哪想到方氏一来也不废话,当即给她爆了个劲爆的消息。
“我能骗你,二伯自己总不能用庄小月的名声来骗我们吧?”方氏可不会拿假消息来糊弄庄静。
再说了,昨晚二伯在家里声泪俱下的,就算没在那屋里,方氏在外边院子都能隐约听到。
她不小心听了一些,只觉得二伯这些年委实憋屈,家里有个这么要强又闹的媳妇儿也是心累。
在家里二伯也算是个硬脾气,那也架不住媳妇儿作死啊,小事也不好发大脾气,就是抓住他这么一点,二伯母就要死要活的顺她心意。
“二伯都多少年没进咱们家门了,这回跑来,还喝了酒,当晚回去二伯母不得气死?”庄静都能预见二伯母那个黑脸了。
“还真是,我虽然没去,但是你大哥给送了回去,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二伯母那脸色可比锅底还黑呢。”
夜里太晚了,方氏又是侄媳妇儿,不方便跟着一块去,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当时的情形,不过庄天回来有跟她说起。
想想也能知道了,本来二伯母就很看不顺眼庄母,连带的也不喜欢他们这一家子,等到夜深,才等来庄天把喝得醉醺醺的二伯扶回家。
这一看就知道是上哪儿去了,再加上晚上庄小月跟她闹腾了一回,心里正窝火呢,知道二伯去了庄父家里喝酒,她不生气才怪。
要不是二伯醉过去了,又有庄天这个晚辈在,二伯母不想在晚辈面前丢了脸,才忍着脾气让庄天把二伯扶进门。
“今早我瞅见二伯二伯母两人脸色可难看,想来早晨出门前定然闹了一回不愉快来,比起二伯母,二伯黑起脸来才更吓人呢。”方氏突然想起早上看到二伯一家的场景。
因为家庭原因,二伯常年没个笑容,不是不想笑,而是家里一天天的也没个开心的事,这不就让他成严肃不苟言笑的形象。
平日里看着就挺吓人的,家里的小孙子都不太亲近他,今天黑着脸出门,知道不是对着自己的,方氏远远看着都觉得挺吓人的。
“二伯都自个跑来找爹倾诉心事了,想来也是不想再忍二伯母了吧。”庄静猜的。
她突然想到一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灭亡是不可能灭亡的了,没什么必要,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但是爆发,还是很有可能的。
也算是被庄静猜中了吧,昨夜喝得有些多,二伯早晨起来头还有些疼,不过倾诉了多年心中的郁结,二伯还是感觉心情不错。
他不知道二伯母一肚子气的憋了一夜,见人终于醒了,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以前二伯都是沉默着任她说。
但是今天他好不容易觉得心情舒畅了些,二伯母一大早就给他不舒坦,这一下脾气上来得特别快,一下没忍住就吵了起来。
二伯还嘴那一刻,二伯母都愣住了,没想到以往沉默的人突然反抗了,本来心里就有火气,这下更是怒上心头。
所以说愤怒使人失控,关着门吵得特别凶,在院子里的小辈都能听见了,这让二伯感觉在家里丢了面子,对二伯母越发不客气。
忍了这么多年,就算跟自己的亲兄弟吐槽了整晚,也不如直接将心里的烦闷都倒出来给这个源头。
将二伯母痛痛快快的骂了一顿,就不再搭理她,出了房门也不管院子里的小辈,拿着农具就去地里了。
“长辈的事,咱们不好多说,就是庄小月这亲事,她要是知道了,怕是会疯的,这人啊脑子不太行,我怕她又突然进水了,找妹夫说什么做什么,这就跑来告知你一声。”
也是庄母默许的方氏过来,不然这个时候不在地里干活能干什么去,方氏来时庄母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方氏就明白了。
昨晚在院子里,方氏无意中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庄母,她也怕庄小月孤注一掷做些什么,想提醒庄静,又想到上回她也提醒了一回,庄静都不太当回事。
做长辈的天天盯着小辈的事,也不太好,方氏愿意去说这事庄母还松了一口气,真没谁比她更合适的了。
“她倒是来啊,上回狍子场生小狍子那回,她就跑出来搞了一出,没想到让生哥儿搅和了。”提到这个庄静就想笑,不知道庄小月回去有没有心理阴影呢。
“还有这事?她搞了什么,来说说,又跟生哥儿有什么关系?”方氏一听,还有她不知道情况发生,立马感兴趣的打听。
又不是什么丢人不可说的事,庄静就把从李重山那里听来的经过,原封不动跟方氏说了个遍,反正丢脸也是丢庄小月的脸。
“哈哈哈哈…笑死了,没想到生哥儿嘴还挺利索,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方氏听完笑得不行,也是没想到庄柱生这么能怼人。
“二伯母人就挺抠搜的,庄小月跟她不愧是母女,还借两鸡蛋,她也好意思说得出来,两鸡蛋真借了也是进她肚子,要我看二伯母家可不缺鸡蛋。”
虽然不怎么来往,但是一个村的,各家各户什么样,大伙心里也算门儿清,你说借什么不好,借两鸡蛋,这理由也就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