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烟的假期也结束了,隔天起了个大早,蒸了一大锅的包子。
厂里虽然有食堂,但是宋家一家三口都习惯在家里吃饭,或者是在家里做好,带着走,从前是宋母做饭。
但是宋南烟觉得宋母做饭的味道一般般,就变成了她做。
等包子出炉,宋母也起来了,看见宋南烟在忙活,皱眉道:“下次我来,你看看你这手,都糙了。”
宋父宋母对宋南烟好,除了上班,平时从不舍得让她干一点活儿。
宋南烟不禁就想起以前原主跟在祝春海后面当牛做马,还被人嫌弃,就恨不得把他在活刮一遍。
“没事儿,横竖我也睡不着。”她端详宋母的脸色,“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母道:“没有啊。这天不冷不热的,也遭罪,怎么会不舒服。”
宋南烟放下心来。
宋母这次没有食物中毒,是她改变了吃饭的地方,昨晚的菜单和食材都是她处理的,只有收尾的几道菜是宋母帮忙弄的。
梦里她食物中毒,就不是身体的事,而是吃的东西出了问题。
可是那么多人一起吃饭,只有宋母出了问题,说明那样东西是只有宋母一个人吃,有人在食物上动了手脚。
可是,是谁呢?
宋南烟已经回不去那个梦里,也记不清桌上到底有什么菜。
她只知道,如果真的有人想在宋母身上做文章,只要她没把那道单独给宋母吃的东西挖出来,危险就还一直存在。
宋南烟状似不经意地问宋母:“妈,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我最近在研究怎么做饭,到时候做给你吃。”
宋母促狭地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做给我吃吗?是准备做给那个谁吃吧!这还没结婚呢,就这么贴心,妈妈会心疼的。”
宋南烟:“……”
知道她是误会了,宋南烟顺着她的话说,脸上却还是控制不住地一红,“那您喜欢吃什么,总要给我个机会孝敬您吧。”
宋母心疼道:“不用,妈生的年代跟你们不一样,有的吃就不错了,哪儿还有挑的份儿。你问我喜欢吃什么,只要是吃的,我都喜欢吃。”
确实有很多人,连自己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宋母出生的年代,只要能活下去,草皮都吃过。
他们一辈子都矜矜业业,只想着好好活下去,喜欢吃什么,对他们来说好似是没有资格的。
不知道,就很难办了。
宋南烟没再问什么,决定自己慢慢试,总有知道的时候,“那以后我来做饭。我现在能赚到点钱,养你们没问题,你想到喜欢吃什么就跟我说,我来做。”
宋母还没说话呢,张元泽就顶着个鸡窝头进来,“是不是有吃的?我闻到香味了。”
宋母很感激张元泽能在江城照顾宋南烟,还亲自送她回来,拿了个大包子递给张元泽,“他师父,尝尝南烟做的包子,可香呢!”
张元泽嘴里说着,“那多不好意思。”手上已经接了包子,嗷呜一口咬下去,油渣豆腐粉丝馅的,混着一点辣椒,又辣又烫又香。
宋家本来就不是海城人,宋父和宋母都是川城人,下放到海城这边的农村,后来政策缓和之后就在这边安了家,没再回去了。
张元泽也不喜欢这边的口味,太甜,昨天陪着余老爷子吃了顿饭,差点没被齁死,吃到这一口才算是灵魂归位。
他仰着头哈气,却不肯把包子吐出来,一手竖起大拇指,嘴里含糊不清道:“好吃!”
宋母听见有人夸宋南烟,心里高兴,又递给了张元泽一个,“好吃就多吃点。”
宋南烟好嫌弃。
吃完饭时间还早,她先去天海裁缝铺把图纸交给覃天海,还带回来一打钱。
是秦家给的设计费。
覃天海没看图纸,把钱给了宋南烟,“这是你私人的活计,钱不用给我。”
宋南烟道:“这也是通过店里的客户介绍过去的,该抽成抽成。何况没你的宣传,这单生意也做不成。”
覃天海这才意思意思,抽了几张,把其他的钱都原样退回去。
好几天没看见宋南烟,虽然知道她是昨天回来的,但是也听说昨天是他家跟徐家商量婚期的日子,也就没想着去找她。
“你在秦家那边的事情我听说了一点,听说你拜了张大师为师?”覃天海道。
宋南烟想到张元泽就皱眉,这人现在还在她家呢,说是车都被她开冒烟了,要在这里把车保养了再走。
宋南烟不太喜欢家里住个人,但是宋母和宋父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了宋南烟的老师,对他礼遇有加,没等她把钱甩出来,就把人留下了。
那能怎么办?
只能忍着。
关键是,他比旺财还能吃!
宋南烟早上蒸的包子,原本是够一家子未来五个工作日的早餐口粮,他哐哐炫掉了一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
宋南烟满脸嫌弃,“唔,还没。”
覃天海忙道:“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拜师费没够啊?张大师是出了名的爱财,我听我东城那边圈子里的朋友说过,张大师早就放过话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