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这边闹翻了天,夏家也不消停。
冯之廷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是先去了夏家。
冯青萍看侄子被人打成这样,当即冷了脸,“谁下手这么重?连市长秘书都敢打!我这就报警去把他抓起来!”
冯之廷不耐烦地摆摆手。
他来这里,身份已经够扎眼的了,还要上赶着往人前送,是怕别人不知道她违规操作,公报私仇还没成功,被人达成了猪头吗?
夏云琦是知道冯之廷是帮她去对付宋南烟和徐锐泽去了,她只关心结果,“表哥,怎么样?他们知道厉害了吗?”
说道这个,她不来问,冯之廷也要去问她的,“我正好想问你。”
“真的是她用了你的图纸,还找人诬陷你偷了她的东西?”冯之廷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他的目光太严肃,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他身上蔓延开来,让夏云琦有脾气都发不出来。
“是不是那个宋南烟又跟你说了什么?”夏云琦委委屈屈地问:“我就知道,她惯会巧言令色的,让人吃了亏还说不出来。她哄的之前的未婚夫为她倾家荡产,就嫌弃别人家里没钱,一脚就把人踹开了。”
“现在可算是攀上了徐家,感觉全世界都是她的!我这点心眼根本就斗不过她!你说我要是真有错,在江城那些人能放过我吗?”夏云琦一边说一边掉眼泪,端的是楚楚可怜。
“是秦家的人亲自来车把我请去江家的,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非要跟着一块去!你说她不是故意针对我我都不信!还有啊,那婚纱的图纸,是江城那边的裁缝亲自找到江城来求着我画的,那图纸要不是我的,秦家是瞎了吗?还派车来接我!”
冯之廷听到这里,忍不住皱眉,“是这样吗?可是秦老三说……”
夏云琦冷哼一声,“别提那个秦三爷了,他就是个软耳根子,他要是真有本事,秦家也轮不着秦少礼一个晚辈当家!”
冯之廷打断她的话,“你说话注意点,这话要是被人听去了,传到秦家,难堪不难看。”
夏云琦不服气的道:“他们在江城,我们在海城厂区,他自己家都管不好,总不至于还把手伸进我家来吧?”
冯之廷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这脾气!难怪出去总是吃亏,跟个炮仗一样。”
冯青萍道:“你妹妹是跟你一块长大的,你还不知道她?就一根筋的直脾气,有什么说什么,要说心眼那肯定是没有那个宋南烟多的,之前徐家属意的准儿媳妇一直是我们家琦琦,宋南烟怕事情生变,各种为难她。琦琦这边进了服装厂,她那边就让徐锐泽把工作辞了,生怕她跟琦琦有一点瓜葛。”
夏云琦见冯青萍帮着自己,更加的委屈了,“现在,所有人都偏向她,好像我才是错的那个!那个张大师,当初爸爸花了那么多钱才请他来教我几天,结果他在秦家嫌弃我们家给的拜师费少,我当时就说了你们多给点多给点,你们非不听,说有交情。现在是徐锐泽送的钱够了,宋南烟能拜那个张大师为师了!秦家当然要给张大师面子!都说是我的图纸不好!简直可笑!”
冯之廷被她哭的心烦意乱。
他本就害怕女孩子哭,他对夏云琦也是真心的疼爱,见她委屈成这样,也不敢问了,眼下他更看重的是另一件事,:“你说什么张大师收了宋南烟为徒?”
夏云琦道:“不然呢?你以为她真的有那个本事,一个服装厂的女工能画出来让秦家都满意的图纸吗?她就是人品低劣,鸠占鹊巢!”
这倒是真的。
要是没有师父带着,一个服装厂的普通女工上哪儿又资源能学到服装设计里的门道。
冯之廷把事情问清楚之后,跟冯青萍道:“姑姑,张大师这边该走动还是要走动的。琦琦要是能拜他为师,可不仅仅是在服装设计的圈子里有助益而已。”
“张元泽这人,你看着吊儿郎当不靠谱,他家里可是跟军区那边都挂上钩的。我记得厂区这边是不是来了一个退下来的老首-长?”
冯青萍消息很是活络,“是有一个,姓余。政府那边他都能说得上话。”她说着眼前就亮了。
要是夏云琦能搭上张元泽,那不就是跟余老先生有了间接的关系,进门叫一声爷爷,那也是天大的体面。
“你放心,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一定会让琦琦成为张大师的关门弟子。至于宋南烟?徐锐泽就算是有心想拿钱砸,也要看徐家那位老大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家产供养这个弟媳妇。”冯青萍说着话,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夏云琦立刻就高兴起来,“我真的还能拜张大师为师吗?”
冯之廷眯着眼睛道:“只要你想,家里就一定会帮你办到。琦琦,等你能跟余老先生那边打上交道,以余老先生跟张家的交情,肯定会认你当干孙女。”他笑道:“到时候你见到的就不止是徐锐泽一流,有军官,有干部们,至少也是厂长以上的级别。到那个时候徐锐泽这样的身份,在你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是,关于徐锐泽,夏云琦却不肯松口。
就好像已经有了某种执念,从第一眼看见他,想得到他,却始终抓不到开始,她的执念越来越深了。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