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晏无师道:“别想着瞒我,朱阳策我只给亲近之人,桑景行根本无从得知。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谁会透露给他。”
白茸静默片刻,爽快承认:“对,是我给的。”
晏无师没有生气,反而平和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就是有一天他问我,我就给他说了……”
晏无师哂笑:“你们倒是父女情深,只可怜了我,反成了无人问津的小丑!”
白茸自知理亏,只是夹在他们二人中间,说什么都不是,做什么也不对。
几度张口,终因种种顾虑而作罢。
晏无师善解人意:“行了,你不必解释。这算是小惩大诫,告诉你义父,少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若做下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我可不会手软。”
边说边转身朝城外走,身影渐行渐远,白茸依旧没有说话。
直到快要消失在道路尽头时,才终于听她说道:“你……要去哪里?”
晏无师头也不回,一如当日出走玉门关。
“去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