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第十重又怎样?本座也要第九重了,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桑景行为自己加油鼓劲道。
“呵……”
对于这番话,晏无师只以一字回道。
感到羞辱,桑景行一时竟忘了面前人比自己高一个多大境界的事实。
抬掌运功,正要攻来之时,他忽然又收了手。
左顾右盼:“方清玄人呢?今天有跟来吗?”
煞有介事的模样,看的晏无师一阵冷笑。
“本座在此,何需他人帮忙?受死吧!”
春水一指,波澜壮阔。
有了之前的经验,桑景行快速后撤,不愿正面硬接。
可这一指的威力,仍然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方才第一次攻击,晏无师只存着警示的心思,要桑景行认清现实,从而放人。
可自徐容倒下后,晏无师便不欲再说。
打算先把桑景行好好教训一顿,以报他绑架徐容之仇。
故而这一指直接用了七分功力,即便桑景行勉强躲过,春水指法的余波仍将其击伤。
“呃!”
他闷哼一声,用未伤的左手封住右臂各穴位,止住汩汩涌出的鲜血。
随即又静心调息,这才堪堪止住了体内真气的震荡与紊乱。
此时他已开始后悔,当初自己为何要听信余千里的话绑架徐容。
他不过是想引晏无师现身,哪知却捅了这么大个篓子,早知道就换一种方式了!
可恶的余千里,本座若能捱过今日,定要找你算账!
心中盘算甚多,外界的晏无师却不给他多思的机会。
春波收起,呼啸声下,便已至他跟前。
桑景行无法,只得以仅剩的左手迎上。
巨龙隐现,拍击而去。
两人的手掌一对上,仅仅僵持了三秒,桑景行便吐血如注,向后翻倒。
本来要步自己那两个手下“入山”的后尘,却被人中途阻止。
晏无师瞬移至桑景行面前,右腿伸出,一脚踏上前胸,直接将他踩进泥里。
正当晏无师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桑景行猛然大叫道:“别杀我…我可以拿人交换!”
晏无师动作一顿:“谁?”
“法镜宗长老沐青,徐容受他保护,两个人一直形影不离,所以我顺便也把他抓了。”
“他现在在哪?”
“就在地牢里关着,只要你不杀我,我马上命人放了他!”
晏无师虽没彻底收手,手上的力道却是一松:“现在就把人带过来。”
桑景行忙不迭喊人:“还不快去!”
然而弟子们跑的跑、躲的躲,要么就是被吓傻,竟无一人执行他的命令。
还是白茸机敏,领命去了。
桑景行讨好似的道:“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吗?”
晏无师勾唇:“本座只说饶你一命,可没说不做别的……”
“你…啊!”
话还没说完,桑景行便被一套动作打懵了。
只见晏无师两手紧握成拳,左右开弓在他脸上轮番招呼。
咚咚咚!
空旷的演武台不闻人声,唯余拳拳到肉的闷响和男子的惨叫在山间回荡。
“义父,人带来了……”
白茸携着沐青赶来,谁知一来就看到了如此画面。
想劝又不敢,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直到一人的来到,她才眼前一亮。
“徐娘子的脉象似乎开始紊乱了。”一袭白衣翩然降临,落在众人身后。
晏无师闻言,“拳头攻势”一滞。
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桑景行含糊不清道:“秀秀…救我!”
啪!
晏无师将欲起身,听到这个称呼又是一巴掌扇去。
桑景行彻底没了脾气,直至晏无师回到徐容身边,他才敢摇摇晃晃起身。
白茸上前去扶。
沐青自然也看见了。
他不顾之前与桑景行交手的伤痛,疾步上前查看:“这…徐娘子…为何会成这样?”
晏无师搭上徐容的脉搏,诊断一番后道:“沐青,麻烦你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法镜宗,让济和堂送些有助于疗伤的药来。”末了尤其加重一句:“一定要快!”
徐容脸色莹白如冷玉,胸口起伏越来越弱,几乎已看不出多少生之气息。
此人是宗主广陵散心尖上的人,沐青哪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吃下晏无师递来的疗伤丹药,然后飞奔下山,回西域报信去了。
晏无师目光如电:“余千里呢?交出来!”
桑景行看向树后,白茸顺着方向去寻了一圈,回来报告:“他已经不在了。”
于是桑景行又命弟子去住处寻人,得到的答复亦是人去楼空。
元秀秀道:“我会命齐主全境通缉他。”
晏无师不语,只专心渡气入体,包裹住徐容受损的心脉,小心将之抱起。
这时他才开口:“我需要借你别庄一用。”
元秀秀抑下酸楚,点了点头。
见她答应,晏无师便看回桑景行:“我急着给人治伤,这次暂且放过你。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