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围观众人皆惊呼不止。
桑景行不敢多品味,直送入喉咽了下去,情急之中,甚至没来得及用内力护体。
谢陵笑眯眯道:“感觉如何?”
桑景行咬牙切齿地“赞赏”道:“真好喝!!!”
谢陵欢呼一声:“大家快看哪,他喝下去没有被毒死,所以这白酒秘方是无毒的!”
众人:“!!!”
洛阳令捋捋胡须,看谢陵的目光充满了赞赏,而公堂外围观的人群,也纷纷对谢陵的智计感到佩服。
就算桑景行不喝,以铁锅酿制出来的“怪味白酒”,也无人相信有人敢喝这个。
所以不管如何,晏无师都可以找到理由为自己脱罪。
谢陵好好享受了一波众人的崇拜,然后对洛阳令道:“大人,现在浣月酒坊的嫌疑洗清了吧?”
“本官宣布,浣月酒坊无罪!”
洛阳令一锤定音,为此案划上了句号。
桑景行插嘴道:“慢着,我喝下白酒之所以未中毒,全因有内力护体,可以驱散毒性。可苦主却是毫无武功的普通人,所以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晏无师你依然有罪!”
谢陵回道:“早知你不肯善了,所以本座可是留了后手的。”
桑景行微觉不妙:“你下毒了?”
谢陵:“聪明!你猜我的毒下在哪里?”故意顿了几秒,“就在你喝的那勺酒里!”
桑景行心中一凉,手中的勺子都不自觉地脱手而出,落在地面。
谢陵继续泼凉水:“是不是感觉现在肚子有轻微的绞痛,额头直冒冷汗?”
桑景行闻此,心中更是冰凉。
其实谢陵根本没下毒,只不过利用了人紧张时候的条件反射。
桑景行本就先入为主地认定自己中了毒,然后自己再一个劲儿地用话术暗示,这些手段叠加,自然让人直接信以为真,无心思考其他。
此时桑景行连说话都变得低沉起来,仿佛自己声调变高,都会加速“毒发”。
他道:“你想怎么样?”
谢陵提出条件:“承认浣月酒坊无罪,然后赔偿我精神损失费,最后放我回周国。”
桑景行:“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谢陵眉毛一挑:“我要求多?拜托,你都快毒发了诶,再不吃解药可是会死人的!”
桑景行思索一番:“好,我都答应了。至于那什么损失费……你说还欠了三两酒钱,我帮你把它付了。”
谢陵哟呵一声:“区区三两银子就把我打发了?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那么吝啬做什么!这样吧,我也不多要,给我一百两银子就行。”
桑景行使个眼色,白茸便从怀中摸出银票递去。
谢陵接过的同时,还朝她挑了挑眉,白茸则撇撇嘴表示回应。
看着晏无师当众调戏自己亲传弟子,桑景行心里那个气呀!
可碍于“身中剧毒”,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敢吱声。
将银票揣入怀里,蓦然瞥见瑟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叛徒。
轻轻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剑出鞘!
凌虚剑光闪过,如白虹贯日,令人眼前一花。
叛徒始料不及,只维持着惊恐的表情,脑袋便滚落于地。
谢陵将尚淌着血的凌虚拄在地面,面向众人,扬声道:“此人背叛浣月宗,罪无可恕!本座已将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魔君果然是魔君,明明之前还和颜悦色,眨眼就变得如魔王一般冷酷。
不仅吃瓜群众暗自惊叹,晏无师也是赞赏不已:“这番雷霆手段,有本座的风范了~”
谢陵问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晏无师:“刚才还夸你呢!怎么一会儿就歇菜了?姓方的又不在,不逃跑留着在洛阳过年吗?”
谢陵会意,当即唤过沐青,就要离开。
桑景行突然出声:“晏宗主,你是不是忘了给我解药?”
谢陵心说你根本就没中毒,还需要啥解药?
遂指了指铁锅里的怪味白酒:“再来一勺毒就解了。”
桑景行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正考虑着要不要再喝一口的时候,白茸提醒道:“师尊,我观你面色如常,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啊!”
桑景行闻言,操控内力环游一周天,这才发觉自己经脉心肺都无问题,一切正常。
哪还不知道是被骗了?
“晏无师……你又耍我!”
说罢嗖的一声,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飞跃出去,一下就没了影。
显然是追人去了。
白茸在心底默默叹气。
晏无师啊晏无师,这次你能逃的掉吗?
……
事实上谢陵也不知自己到底能否跑掉。
为了增加逃跑的成功率,此次他只带了沐青一人赴洛阳。
庭审结束之后,他直接连马车和那口定制的大铁锅都不要了。
只和沐青运功飞驰,向城外逃去。
洛阳本就在边境线附近,只要进了周境,就可以让周国支援自己了!
刚跑出三条街,便感到一丝危机。
心里暗道不妙,脚下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