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晏,广陵散到底啥事对不住你呀?”谢陵问道。
晏无师:“广陵散对不起的是我晏无师又不是你谢陵,与你无关。”
“可广陵散刚刚明明叫的是你旧名谢陵,怎么跟我没关系?”
晏无师:“他叫的是我的旧名谢陵而不是你这个谢陵。”
被好一通强词夺理,谢陵气愤交加。
重生过来两年了,亏他又是用朱阳策弥补魔心破绽,又是去秘境试炼增加内力的,结果晏无师还是这么防着自己。
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继续赶路。
到了司州附近的一片树林,一道疾风扑面而来。谢陵还以为是崔由妄在此,正欲刀丝和太华剑并用御敌。
然而当他瞥见来人所用的兵器时,挥出的手却止住了动作。
美人挥舞着如水蛇般蠕动的剑,裹挟着片片花瓣攻来。招式虽凌厉迅疾,却因剑的奇特而平添优美,就像在跳舞一般。
不一会儿,此剑又变幻形态,变成笔直的长剑斜刺而来。
谢陵左右格挡,轻松化解不说,又抓住剑身,使出三分力向前一推,二人距离瞬时拉远。
美人未再继续出手,而是把剑恢复了蠕动的模样,缠于腰际。
谢陵赞道:“内力、剑法都有精进,看来你最近有在认真领悟朱阳策。”
元秀秀不因这夸赞而惊喜,反是担忧道:“崔由妄命我们沿途阻截你。”
谢陵不以为意:“我知道啊,就是奇怪那老头居然没在这里堵我,有些想不通。”
元秀秀:“我们出发时崔由妄不在宗门,不知他去了何处。但……他对你十分重视,想来不会轻易放过。”
谢陵笑了笑,说起别的:“朱阳策可增加内力,又能缓解魔心破绽。
你若照着目前这个速度好好习练,我敢保证十年之内,你的《凤麟元典》必定突破第九重。
到时候脚踢日月宗,拳打桑景行那是完全不在话下!”
元秀秀听后只淡淡一笑:“也不知到那时候,日月宗还在不在。”
谢陵以为她十分想做日月宗的宗主,故而不愿日月宗就此分裂。
便解释道:“日月宗太过庞大,凭你一人之力是吃不下的。倒不如做一部分势力的领袖,再缓缓图之。”
听到这话,原本神色平和的元秀秀,忽然娇媚一笑:“晏郎又是教人习武又是送朱阳策的,真叫奴家受宠若惊,恨不能以身相许呢~”作势就要靠近。
谢陵不知为什么方才还好好说话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遂急急退开数步,生怕被她挨着。
谁知元秀秀只是嘴上说说,仍旧寸步未移地立在原地。见他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不免扑哧一笑。
谢陵羞恼不堪,只道了声后会有期,拔腿就走。
快走出树林之际,元秀秀叫住他:“崔由妄不会放过你,你这次回去之后,别再过来了。”
谢陵回头看去,见她不复方才神色,面色复杂且凝重。
对她点点头,随即运功向树上掠去,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望着谢陵离去的方向,元秀秀微微一叹。
广陵散、元秀秀都出现了,那么按照顺序,下一个登场的就是……
“晏无师!”
到了建州,桑景行出声喊道。
停下脚步,站在枝头与他遥遥对视。
桑景行仰头,不耐烦道:“你能不能下来说话?”
谢陵一跃而下:“怕你偷袭,所以防着点。”
桑景行额头青筋一跳,差点又被气的爆炸,忍了忍道:“我若真想偷袭,早就和你交上手了。”
谢陵哎哟一声:“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开始讲道理了?既然你现在这么懂事,崔由妄怎么没给你个长老当当,还只让你做个普通弟子呢?”
这回桑景行没生气,不仅不生气,反而失落道:“你说是为什么?明知故问!”
谢陵:“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桑景行:“说呗。”
“是不是你泄露了我的行踪?”
“你别血口喷人,我还做不出如此下作的行径!”
“那崔由妄是如何知道的?”
之前徐之才提醒他尽快离开齐国,后又被慕容沁找上门,谢陵便知他们是从朝廷内部知晓了日月宗的计划。
但徐之才和慕容沁俱非日月宗内部成员,许多内情都不甚明了。
可桑景行就不同了,作为日月宗主仅剩的亲传弟子,就算崔由妄对他再失望,他也能知道比旁人多得多的内部消息。
所以谢陵利用他冲动易怒的脾性,故意激其说出实情。
桑景行急于撇清关系,果然上当:“是突厥人告诉师尊的,我们几个只是奉命埋伏在沿途州府围堵你。”
谢陵:“我怎么有点不信呢?突厥与我无冤无仇,为什么会向崔由妄告密?再说之前他覆灭龙门镖局的借口,不正是与突厥勾结吗?”
这疑问三连,桑景行回答不出,不由朝他喊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那天我只听见突厥信使告知师尊你入齐的消息,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谢陵仔细观察,发现桑景行满面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