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萝从睡梦中惊醒,她手里还握着仙尘菱。
仙尘菱红艳如花,一如发带般细小又娇短。
她双手紧握着仙尘菱,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落下,“师傅。”
她知道这个梦绝非偶然,也觉非意外,一定是师傅遇到什么事情,所以前来她梦里寻帮助。
又或者师傅和她一样遭遇平行时空,来到这个世间?
她将头发的绿色发带换下,把仙尘菱绑在头上,仙尘菱与发丝似融为一体般。
她轻咬唇瓣,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找到师傅。
没有睡到日上三竿,而是刚天亮就起床。
一早大家都开始忙碌不停。
元父要去邻村把之前做的活给做完,柳源和元大郎要进山打猎。
元母和柳娇娘则去山里挖野菜。
家里留下元九卿和苏青萝,两人在院子里菜地继续翻新播种。
元大郎翻地,苏青萝播种浇水。
别说,乍一看,还真有男耕女织的潜力。
苏青萝边浇水边看元九卿锄地,弱鸡男人越看越顺眼是怎么回事?
元九卿见有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放下锄头,棱角分明的脸庞写满不悦,“你这样盯着我,能确保将种子撒到坑里?”
“我能……”确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低头一看,卧槽!种子撒哪去了?怎么坑里地下都没有?
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看到种子撒到哪里,刚刚撒了一排种子,不翼而飞了?
元九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冷声开口,“你把种子都一股脑的扔水里了。”
苏青萝目光落在水桶上,卧槽!还真是……
水桶里还有半桶水,水桶底下还有黑乎乎的种子,远的一看,还挺像芝麻的。
她真想扇自己一巴掌,都说美色误国,没想到男色也这么误人,真是悲剧。
“这还能用吗?”
元九卿没有搭话,而是将水都浇到地里头,剩下的沉淀种子捞出来撒在坑里。
苏青萝感到气氛微妙,呵呵一笑,“其实吧~呵呵呵~你长得挺好看的,不然那种子怎么会撒偏呢?”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所以种子才撒偏了。
元九卿倒也不恼,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从她脑门一弹,“那种子是它自己长脚撒偏吗?你这小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
“嘶……”苏青萝摸了摸额头,胆子也大了几分,俏皮的笑道:“稀奇古怪的想你。”
元九卿一愣。
春光无限好,唯有木头不解风情。
“二郎。”
二蛋从门外走了出来,看见苏青萝的时,还想着打下招呼,可料被苏青萝的一个眼神拦下,他硬生生的闭上嘴。
突然,他抱着元九卿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二郎,你要为我做主啊。”
元九卿也是一脸茫然,被二蛋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他轻皱眉,“何事?我能为你做主?”
“呜呜,我冤啊!”二蛋抹着泪说着原由。
元九卿听完来龙去脉之后,骨子里的正义将他点燃,“这赵钱真不是东西。”
“所以想请你为我写状纸,我要去官府告赵钱。”
苏青萝见二蛋如同谢春附体般,一副惨兮兮的模样,顿时觉得两人还挺像的。
元九卿当即就应下了,“我现在就去写状纸。”
二蛋激动的擦掉眼泪,连忙道谢,“谢谢。”
一盏茶的功夫状纸就写好了,元九卿将状纸交给二蛋,“写好了。”
二蛋接过状纸,打开一看,那些字好似认识他,而他却不认识那些字,只是觉得那字写得十分好看,十分俊气。
“二郎,可是我不识字,明日,你能与我一同去官府吗?作为我的状师。”
他怕元九卿不同意,当即又跪下去,连磕几个响头,“求你了,若能为她报仇,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一辈子。”
元九卿思索一下,最终点了点头,“明日我陪你去。”
等元家人回来后,元九卿把事情也都和元家人说了,家里人倒非常支持他。
不仅是帮助乡里乡亲,而且也是他名声大噪的好机会!
……
第二天,如约而至。
由于要进城的原因,元九卿起得比以往都要早。
苏青萝也是在元母的叫喊下起了床。
因元九卿是第一次当状师,所以元家人商量着,一起进城给元九卿助威。
苏青萝本意是不去了,可架不住元母的软磨硬泡,所以她也去了县城,她一路都是半眯着眼走路,险些好几次被石头绊倒。
由于镇上没有县衙,所以他们是去了县城!
索性到县城的距离不是很远,一炷香的功夫,就从镇上走到了县城。
到了官府,二蛋拿起击鼓棒子就往大鼓上敲。
很快,就有官兵打开府门,其中有个官兵睨了二蛋一眼,“何事击鼓?”
二蛋跪到地下,“草民有冤,望大人审理。”
“可有状纸?”官兵又问道。
二蛋将手里的状纸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