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穿这一套。
他的制服也是纯黑色的劲装,不过只有腰带上有金色的花纹。而刚刚的那个潘凤则是全身包括腰间的佩刀都有花纹,衣服上除了最基础的万花流云纹以外还有白虎纹,看上去既华丽又有威严。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曹玄穿上这一身后连身板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几分,也没原来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了。不过本性还是难改,只要他一走动一说话或者脸上有了表情,那看上去就还是人模狗样的了。
他走到后院看见潘凤正负手而立站在院中看着自己,他走了过去也不敢随便开口,就这么直挺挺地杵在那。
潘凤看了他很久,久到他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找机会想突然抽自己一耳光。就这么过去了半晌潘凤才开口道:“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看见了你啊?这地方难道还有别人?
曹玄心里嘀咕着,正在琢磨该怎么开口时,脚下整个院子的地面突然就亮起了一阵银色的光芒。
那光芒围成一个圆形,外环的无数小符文在笔画的结尾处延长并向着中心汇聚,然后在中心互相交错结成一个更大的图形。
曹玄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法阵,就算杨重云那天晚上的跟这个比起来也是天差地远。
他还没得及说话,就只觉脑中一阵恍惚,等回过神来竟是身处在了那个长阶之上。
“怎么回事?”曹玄惊道,“以往都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才能进入这里,这次居然直接就进来了,是我站着睡着了?”
“这里不过是投影罢了。”潘凤的声音突然从曹玄背后响起,曹玄转头看见他就站在自己身后。
“这阵法只是让身处其中的人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跟你处于登神长阶时的状态一样,然后将你在那种状态下的东西投影出来而已。”
“登神长阶。”曹玄念叨着这个名字点了点头,怪不得当他刚刚伸手去摸那块石壁时会直接穿过去。
潘凤像验收工程一样盯着周围看了一圈然后说:“你的基础比我想象的还要差。”
曹玄尴尬地笑了笑,因为这种事现在连他自己都知道了,而对于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相师虽然几乎没来得及教什么东西,可毕竟也是领自己进门的老师,而且人也已经死了总不能说别人坏话吧。
“把你的令牌拿出来。”
曹玄一听赶紧掏出了那块令牌递到潘凤面前,不过潘凤没有接过令牌而是继续说:“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曹玄看着那块漆黑如墨的令牌,上面除了奉天监三个字以外什么都没有啊,于是他如实告诉了潘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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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灵识看,就是你在绘制、驱使符文的时候身体里流动的那股力量。”
闻言曹玄心中有些明白过来了:原来那东西叫灵识啊,可是又该怎么用呢?
他试着将那股似有似无的能量操纵着在体内游走,然后杵在原地像便秘似的憋了好一会才找到了感觉。
这时他看见手中的令牌上慢慢浮现出了发光的字体,上面写着:符司,曹玄,长明东府监子几个字。
曹玄恍然大悟喔了一声,然后将看见的字说了出来。
潘凤点了点头,看来曹玄只是基础差,悟性还不算朽木,于是接着道:“灵识活用,但别滥用。灵识纯度更高以后那些黑雾自然就会逐渐散去。”
曹玄看着自己这被黑雾挤得站不下几个人的阶梯试探着问:“那...前辈,能不能看看你的?”
潘凤瞥了他一眼答道:“黑雾不仅是阻挡,也是保护。凭你现在的灵识如果看见了后面的壁画,会发生灵变。”
“灵变?”曹玄重复了这个词。
“相师因体内灵识过载产生的异变,到时候的你就不再是你了,”潘凤指着旁边的壁画说,“我们曾尝试过这种情况,以及将之后的壁画信息通过绘图、口述等方法传达给灵识不足的人,可毫无意外地都发生了灵变。但壁画本身的内容却连我也看得是一头雾水,或许等以后你能解开吧。”
听到这曹玄突然莫名打了个冷战,让他又想起了之前坠入阶梯下方的深渊之后的那种感觉,而潘凤也在这时将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冷静了下来。
“保持好奇,保持敬畏。有些东西你现在别看最好也别想,登神长阶是一条钢索,稍不注意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潘凤撤销了法阵然后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边说,“符术和炼丹炼药的材料如果不够可以去库房领取,但不能私自转卖,如果有任务的话之后会通知你。”
说着潘凤就转身要走。
而曹玄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地心想:这就没了?我还以为今天需要学很多东西呢?
可潘凤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突然回头道:“对了,今晚就有任务,下午你就别回去了,直接到参值房跟其他执行任务的同僚碰面。”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