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在符司里逛了一会之后见差不多到午饭点了，于是就去了公厨也就是奉天东府的食堂。
这里的午饭菜品繁多且大多都是珍馐美味，虽然每盘的分量都不多但胜在种类不少，所以到最后还是给他摆了不少，甚至有种这是最后一顿饭的感觉。
“新来的，杵这干嘛呢？”这时曹玄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于是回过头去看。
如果说曹玄看上去只是流里流气像个小混混的话，那这个人看上去就是像个乞丐了。不禁让曹玄好奇这个人是如何把奉天监的制服给穿得像逃难一样。
那人冲曹玄努了努嘴示意道：“坐着吃饭吧，咱们这没其他地方那么多规矩。”
曹玄哦了一声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他本来就不懂什么规矩也不打算去守这种规矩，吃个饭而已哪来的这么多事。
看着曹玄大大咧咧的样子那人也是感觉跟他挺对味，于是就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
坐下后他就将自己那头乱糟糟的头发给束在了脑后说：“我叫展明。”
“曹玄。”
从展明的打扮和言行上来看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所以曹玄也就不跟他拽那些文绉绉的了，像这种随性而为的人反而更让他更自在，于是自己也就放开了。
“嗯——”展明吃了一口之后发出了舒畅的声音道，“入口即化，口感酥润。一口吃下去简直能让我舒服一天，还有这蜂蜜，为了这口酥油鲍螺我愿意在这吃一辈子饭！”
说完他又吃了一口面前的荷叶饭，然后又是一阵嗯来嗯去的胡言乱语。
曹玄这时也顾不上听展明在说什么，因为他也正在狼吞虎咽着。这的饭对他这个前二十多年连饭都没怎么好好吃过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神仙待遇，所以他也很快就将所有饭菜都一扫而光了。
吃完后他也是扶着桌子长出了一口气，对面的展明打了个饱嗝然后看着他说：“新来的，你是符司的吧。”
曹玄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展明解开了束发，又披散起了那一头乱发道：“闻出来的啊，你身上的药味、朱砂味、黄纸味都太明显了。”
有这么明显吗？我昨晚才换的衣服洗的澡，今天上午还换了制服，这都能闻出来？
曹玄用一种看狗的眼神斜视着展明，心中边想边抬起手臂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展明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说：“我的鼻子和舌头那可是千锤百炼，什么山珍海味天材地宝毒...毒药就算了，反正就没有我尝不出来闻不出来的东西。”
“我昨天刚到，今早才去符司走完流程。”
“哦？”展明闻言眼睛一亮，“这么说...你就是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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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玄一听问道：“你认识我？”
“嗐，杨大海说的。”
“杨大海？”
“就是杨重云，他说今晚你会和我们一起出任务。”展明这会吃完了饭已经开始剔牙了。
曹玄看了下周围现在人也不多，正好又碰见了晚上一起行动的人，干脆就在这坐着多休息一会。
“那今晚我们是要干嘛？”
“灭门案，”展明看了他一眼表情轻松地说，“一个之前在我们这里备过档案的相师，前两天他家里的老婆和两个孩子全部在家惨死，而他本人则下落不明，我们怀疑是他本人发生了灵变。有街坊举报称这两天夜里他都会悄悄回家，所以今晚我们过去抓人。”
曹玄感到有些疑惑于是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家庭矛盾？走火入魔？还是家庭矛盾导致的走火入魔？”
“我们哪知道，所以才要去看一看嘛。要真是灵变了还好办，直接就地格杀。可要是家庭矛盾，那我们还得留他个活口然后按正常流程移交衙门。”
说到这展明看了看曹玄问：“你杀过人吗？”
“嗯...”曹玄犹豫着没有说话。
展明倒是显得很坦荡道：“杀过就是杀过，干咱们这行的有几个手上能干净。我是怕到时候动起手来你下不去手，拖了我们的后腿。”
“那不可能，我人称快刀不留情。”曹玄的瞎话也是张口就来。
展明打量了他一下问：“那你刀呢？”
“我刀...”曹玄突然反应过来说，“卧槽！对啊我刀没了！”
展明嗤笑一声说：“我猜你不仅没刀，而且你还没药没符是吧。”
“这你也能闻出来？”
曹玄这时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东西用完之后一直都没补充，而且剑断了也没来得及换新的，要是今晚就这么去参加任务那不是等于白给。
“笑话，这种事我一闻就知道了，身上装满东西的相师味道根本没有这么淡，不信你闻闻我的。”说着展明就扯着领子准备靠近曹玄。
曹玄立马摆手示意他坐回去说：“行了行了我已经闻到了。”
“不过不是药味。”这后半句曹玄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刚见面就拆人台让人难堪也不合适。
展明站起身端起了餐盘对曹玄说：“走吧，我陪你去库房一趟，我可不想你刚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死在任务里。”
吃过午饭后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