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展把喜鹊取过来,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发现雕工非常细致,便问道:“你雕刻了多久?”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看着手上栩栩如生的喜鹊,他心中甚是欢喜,不曾想,高手果然在民间,不自觉赞道,“好,好,不错,不错,孤喜欢。”
“多谢皇上抬爱。”
群芳楼里。
南宫离和千魅相对而坐,两人不停地碰杯,喝得微醺。
青越在一旁看得甚是着急。
千魅端了一杯酒,靠到青越的怀里,嫣然一笑:“公子,要不,你也陪人家喝一杯?”
青越立刻睁大了眼睛,把她轻轻推开后,行至窗边,看风景去了。
千魅摇着头笑了,心里估摸着这青越也是喜欢男色,便又坐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想起那日,她私自出山,被魔尊打了一掌不说,还活生生地被拖入了血池里重新淬炼,她心里便委屈得不行。
“你真的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吗?还是不把我当玉?”
她苦笑了一下,直接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
那哗啦啦的美酒宛如打开的水龙头,不停地流入她的口中,溅到了唇边,甚至从脖子上流了下来。
装了满满一嘴,她这才闭上了嘴巴,豪吞了进去,迷离间,仿佛看见魔尊正在眼前喝着闷酒。
她不自觉地伸过手去触碰了一下南宫离的脸,委屈地说道:“云郎,你为何这么狠心?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你为何不多看我一眼?”
南宫离抬眸看着千魅,恍惚间,看到了莺歌,他握住千魅的手,哭诉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当初不应该让你滚,不应该疏远你的。”
千魅笑了笑:“云郎,我给你唱首歌吧,我这阵子学的,是特地为你学的噢,你一定要好好听。”
看见南宫离点了点头,她微微一笑,继而轻轻哼唱起来:“世事太匆匆,不管年岁有多平庸,因为你在,我便有梦;奈何造化捉弄......”
南宫离边喝酒,边听着这歌声,眼泪簌簌流下。
青越觉得这歌声甚是凄凉,便走过去,拉着南宫离的手臂,示意他离开。
南宫离拨开他的手,又默默地听着。
将军府里。
江枫在案台前查看公文,忽然,一声牛叫传了过来——
“哞哞——”
他条件反射地想到了白可,立刻走了出去。
只见白可跑进来,从袖筒里取出一道圣旨递到了他的手上,说道:“从今日起,本公子要住这了。”
接着,又把牛绳递给管家,说道:“管家,去把我的牛绑在马厩旁边,好生喂饱。”
江枫扫视了一下圣旨,诧异地打量一下白可,开口道:“你还真行!”
白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本公子打算住你的房间了,麻烦你搬出去。”
管家立刻睁大了眼睛,继而看向江枫,只见江枫凑近白可,对上她的眼神,说道:“你是要跟我抢房间?还是要跟我共住一个房间?还是说想跟我同睡一张床?!”
白可双手拧着他的耳朵,怒道:“我让你搬,你就搬,婆婆妈妈地作甚?!”
江枫抓住她的双臂,把她按在墙上并怒视着她,正想跟她说点什么,却听到了柳儿的惊叫声——“怎么又是你这个狐狸精?!”
他放开白可,转眸严肃地看了柳儿一眼。
柳儿看见江枫似乎是生气了,便收敛起来,笑道:“夫君,我这不是跟她开玩笑的吗?”
“夫君?”白可笑了笑,“成亲没有?没有的话,马上成亲!”
她说完,立刻跑进江枫的房间,瞬间把门反锁了。
江枫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然想起自己的公文还没批好,便敲了敲门,提醒道:“快开门,我还有事做。”
白可立刻打开门,把江枫拉了进去,然后又立刻把门反锁了。
江枫瞥了一眼房门,摇了摇头,继而坐到案台前,又看起公文来。
看见白可把江枫拉进了房里,柳儿火冒三丈,用力一扯,手上的帕子立刻被撕烂了。
房间内。
白可坐在床上,吸了吸鼻子,发现刚刚因为赶路过猛,身上的衣服有些汗味,便打开江枫的衣柜,想要寻一套衣服来换换,不曾想,都是大号的衣服。
她灵机一动,立刻拿起一件衣服,撕了起来。
“嘎嘎嘎——”
江枫听着这声音不对,立刻放下公文,走了过去,居然发现白可正在撕他的衣服,他立刻阻止道:“你莫不是撕我的衣服来泄愤?!”
白可拨开他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哎呀,不就是几件衣服嘛,这将军府这么大,还差几件衣服?!”
将军府虽然不差银两,但是,江枫平时最痛恨奢靡浪费的行为,如今见白可如此放肆,他一下子没忍住,掐住了白可的脖子。
白可吓得立刻睁大了眼睛。
对上她惊诧的眼神,江枫忽然想起上午她那长发飘飘的样子,便又把手松开了,不曾想,白可一巴掌打了过来,怒道:
“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来第二次,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