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魅心里一惊,稍微放缓了脚步,耳朵里却再次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呼唤——“莺歌!”
她停住脚步,继而被人拽住了右手,她转眸望去,看见南宫离本来兴奋的脸忽然暗淡下来。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瞧见南宫离脸上的刀疤,千魅心里咯噔了一下,继而用手摸了摸他的脸,说道:“不碍事,不过,这莺歌是谁?”
南宫离没有说话,眼泪却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又是一个痴情种?”
千魅在心里轻叹了一声,立刻向前走去,耳朵里又听到了南宫离的啜泣声:“莺歌,对不起,是我弄丢了你。”
她又停住脚步,转眸望去,看见南宫离跪在地上,抹起了眼泪。
“一个大男人也会为爱哭泣?!”
她在心里疑惑了一声,不自觉笑了,却又很快换成了苦笑,她行至南宫离身旁,俯身拉上南宫离的手,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走,我带你去释放一下心情。”
南宫离看见千魅,仿佛看到了莺歌,觉得她的身材,她的背影太像莺歌了,特别是那双手,跟莺歌的手一模一样。
他不自觉站了起来,随着千魅向京城走去。
青越真的很想阻止他,不过估摸着他的主人是不肯马上离开的,便只能先由着他了。
可走着走着,发现这个女子竟然把他们带到了青楼门口。
青越拉着南宫离得袖子,示意他不要进去。
千魅瞥了青越一眼,继而拨开他的手,挽着南宫离,说道:“去我的房间,只跟我聊天。”
南宫离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他喜欢千魅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感,也很想跟千魅聊聊天,便踏了进去。
青越只好跟着踏了进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踏入青楼,看到那些暧昧的场景,青越觉得心惊肉跳,他用袖子挡住眼睛,垂头踏上了阶梯,跟着南宫离进入了千魅的闺房。
魔涧里。
魔尊坐在龙椅上沉思。
两团黑烟飞过来,分别化成了血影和司渊,他们作揖道:“属下参见魔尊!”
魔尊瞥了一眼司渊,行至血影面前,说道:“本座一直认为直接杀了白煦,便可得到六界,现在想想,他命硬得很,不好对付。”
“确实得从旁枝末节去掣肘他,多方面尝试,看看能否从中寻到更好的方法。”
血影颔首一下:“魔尊英明!”
“血影,这池展身体日益渐好,恐怕要重整朝纲,”魔尊又瞥了一眼司渊,“虽然有司渊在,但本座怕他一个人处理不过来,即日起,你在暗处执行本座的命令。”
“遵命!”
司渊站在一旁,眸光左右闪动,暗地里猜测魔尊的心思。
待魔尊不再出声时,他立刻向魔尊呈上一只手,单脚下跪道:“请魔尊出手相助,帮属下把这只手接回去。”
魔尊瞥了一眼那只断手,随口问道:“司渊,你此去万寿山可有寻到法宝?”
司渊刚刚回来的时候,消隐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立刻说道:“请魔尊息怒,属下定不敢再打那万寿山的主意。”
想到少游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魔尊也不跟他计较了,他提醒道:“不是所有肢体断了,都可以重新驳接,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去找消隐帮你吧。”
他话音刚落,就从苏辰的身上飞出来,跟血影一起,施法消失了。
司辰见到司渊后,立刻投入了他的怀里。
司渊立刻把他推了出去,怒道:“不孝子,老夫在葫芦里挨饿挨冻的时候,你死哪去了?!”
司辰笑了笑,赶忙安抚道:“父亲教训得是,走,我们去找消隐,把你这只手接回去。”
司渊的脸色这才舒缓开来,跟着他走了出去。
皇宫里。
池展在吉祥宫门口边晒太阳边喂鸽子。
赵高上前作揖道:“皇上,鸿文世子捎信来,说他已经在逍遥山上种上了一层生命力极强的植被,请皇上放心。”
池展点了点头:“嗯,这鸿文就是有办法。”
一个士兵过来作揖道:“皇上,有个人骑着大水牛过来,说要见皇上。”
“哦?”池展想起那天“飞牛”的画面来,便问道,“所为何事?”
“他说他要为国家抛头颅,撒热血,希望皇上能派任他为副将,协助江枫将军保家卫国!”
“哦?”池展思索了一下,说道,“把他带过来,孤要问他几个问题。”
“是。”
士兵立刻退了出去。
很快地。
他又领着白可走了过来,只见白可作揖道:“草民参见皇上。”
“嗯,”池展应了一声,问道,“你为何突然想到战场去?”
白可立刻下跪道:“皇上,首先,白可要向您请罪——白可其实是女子。”
“女子?”池展眨了一下眼睛,认真看了下,觉得眼前的人确实比较清秀,便问道,“你是一名女子,为何女扮男装?”
他思索了一下,又问:“协助江枫保家卫国?孤听闻江枫想要娶妻,你莫不是看上他了?”
白可摇了摇头:“皇上,草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