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季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呀,我都来这儿三天了,就刚来那会儿见了一下,就那么一下,有这么忙吗?”严恪委屈的嘟起嘴巴,挂在床沿的双腿不断在空中晃悠。
管于看着委屈巴巴的少年,顿觉好笑,“这次出来肖爷估计委派了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季少才一时抽不出空,他不是答应你了忙完就带你玩的嘛?你不相信他?”
一听这话,严恪登时不乐意了,伸长脖子反驳,“才没有,我最相信季哥哥了”。
忽然,肚子传来一阵熟悉的咕噜声,严恪在管于的注视下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别扭的把头转向窗外,脑中浮现出前几日尝到的美食,不自觉地吞咽了几下口水,“管叔,左右没事,我们出去逛逛吧”。
管于闻言皱起了眉头,想到这几日季凌寒的叮嘱——现下正处于货品交易的高峰期,各路人马盯梢比较紧,鱼龙混杂的,最好不要出去。
他斟酌了下,用试探的口吻说道:“少爷,要不还是等等季少一起出去吧?他......”
严恪可没有耐心听他找理由推脱,他一把抱住管于的胳膊,左右摇晃,像是三岁稚儿一般撒娇,“去嘛,去嘛,你带我去,好不好嘛?只要我们不说季哥哥不会知道的啦”。
管于硬生生被磨了半个多小时,什么脾气都没了,只得无奈的答应了。
大街上,人头攒动,沿路都是店铺商贩的叫卖声,空气里到处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花草的芬芳,甚至还有一丝严恪讨厌的鱼腥味......
但是此刻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却形成了严恪往日里最羡慕的烟火气,吵闹却也让人不再觉得孤单。
严恪拉着管于解决完一碗馄饨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肚皮,“管叔,结账咱们再去逛......”
蓦的,他余光中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心头一凛,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大脑尚未发出指令便已经下意识不管不顾的跟了上去。
管于见状连忙丢下银钱,拔腿跟上。
严恪一路鬼鬼祟祟的跟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来到了一处拐弯的巷子里,眼睁睁看着他走进去了,他才走到门院跟前,抬头看向额扁,上面赫然写着:春红院三个大字,并不严实的门缝中传出了女子嬉戏打闹的娇俏声。
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念头,他眉头紧紧锁着,无端的烦躁弥漫至全身,他暴躁的一把扯下腰间佩戴的玉佩,那是自幼时未曾蒙过面的母亲送予他的,严肖曾再三叮嘱决不能丢,但是此刻他哪管得了那么多,在他心中季凌寒可是比那个他见都没见过的母亲重要多了,虽然这话他从不敢在严肖面前透露一分,现下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见到季凌寒,决不能让旁人霸占他,他是自己的,永远都是。
门口的守卫将他递上来的玉佩放在空中仔细观摩了一番,碧绿剔透的玉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芒,守卫二人互换了个眼神,将门打开,对着严恪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