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之战对张绣来说至关重要。
安排好益州之事后,来不及等张乾和胡车儿回来,令齐柱为亲卫,率领剩余的两千靖乾军,五千骑兵,昼夜不分,往洛阳而去。
被于禁大军拦住去路,魏延懊恼不已。
屯兵函谷关之时,魏延就知道肯定有硬仗要打,自己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在兵发洛阳之前,就早早的派人出去查探洛阳城的情况,在城内安排了内应,这才使得攻城时非常成功。
没想到守将于禁的反应也十分迅速。
洛阳城破,于禁就知道守不住了,再做抵抗已经无谓。果断地选择放弃洛阳城,保留有生兵力撤到虎牢关内,扼守路口下寨,阻拦魏延大军由此东出,破坏曹操大计。
占据洛阳城后,魏延不敢多停留,立马率领大军,朝于禁杀去。
时间紧迫,魏延甚至亲上战场,要攻破魏军大营。于禁也是拼了命的守住军寨,双方在军寨前鏖战,损失甚大,伊洛河的河水都染红了。
两军僵持起来。
“怎么办?王上已经得知此事,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出战失利,导致王上计划中断,真乃罪人也!”魏延懊恼的坐立不安,在军帐内来回踱步。
张先说:“将军切莫着急,贾大人已经派徐军师赶来,等军师一来,必能在王上之前破敌。”
“徐军师?”魏延盯着张先,“可是徐庶?”
张先点头。
魏延想了想:“也好!徐军师虽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计谋,但能被王上所重视,其能力必定不在小。”
说话间,徐庶已经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成为张绣军中谋臣后,徐庶的才能并没有正真地发挥出来。并不是徐庶的能力有假,而是张绣帐下的能人英才众多,更加张绣有勇有谋,这才使得他的才能埋没了。
但同为谋臣,贾诩、李儒等人知道徐庶的能力。
所以当洛阳战事出现中断时,立马请徐庶出马,前往洛阳而来。
“二位将军久等了!”徐庶疾步走进来,一边解风衣一边说,“虽入金秋之月,天气竟依旧酷热,可有凉水?”
魏延惊疑地看着徐庶,反应了一下,立马道:“有有有!”说着,立马提起水壶给满倒一杯。
凉水甘甜冰爽,徐庶一饮而尽。
然后看着魏延和张先笑道:“二位将军,某一路赶来,甚是疲乏,可容我休息一夜,明日再做军事商议如何?”
魏延和张先心急如焚,哪里能等得住?
魏延锁着眉头:“军师!敌军就在眼前,王上不久就会来此,我们还是早做商议。有了结果,您要睡,我们也不敢拦着。”
张先点头如捣蒜。
徐庶从容地笑道:“来洛阳之前,某也是心急如焚,思索破敌之策,可进入洛阳后,就不急了。两位将军亦不必着急,只管吃好睡好,让全军将士休息,三日之后,敌军必败也!”
“……?”
魏延和张先的目光一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张先问:“军师,我等不出兵而战,难道曹军敌将会自杀不成?”
徐庶笑指张先:“张将军所言甚是,曹军所在之地,无异于自取灭亡也。二位将军切莫着急,这三日之后必有结果,你们只需多预备船筏,收拾水具便可。”
魏延不解:“陆地相持,何用水具?”
张先也是一脸不解:“伊洛之河乃一小河也,水位不高,不能借水势破敌,何故准备水具?”
徐庶道:“此非两位将军所知也。”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抱拳道:“还请教军师!”
徐庶拿出自己的扇子,微微扇风,面带笑容地问道:“两位将军,连日来可觉得日头更胜乎?”
魏延和张先想了想,点头。
徐庶:“这便是了。如今正值七月之末,八月之秋,如此日头之后,必有秋雨暴至,届时,伊洛河必定涨水。可令人夜间偷往上游堵住各处水口,待水发时,乘高就船,放水一淹,则魏军必败也。”
魏延疑问:“军师何以知三日后必有暴雨?”
徐庶自信地笑道:“为军者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乃庸才也。某已算定三日后有暴雨将至,二位将军只需依令而行便可。”
两人间徐庶自信满满,带着几分怀疑,下去照做。
三日后。
艳阳高照数日,第三日夜,狂风忽至,天空阴沉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湿气,看样子是暴雨将至了。
魏延和张先担惊受怕了两天。
当狂风刮起时,两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
此时,徐庶身着月白色长袖大儒,头带帕巾,手持羽扇,面色从容淡定的坐在中军大帐之中,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魏延、张先带手下裨将而入。
“众将听令!”
军令一出,徐庶脸色陡然一凛。原本儒生书气的脸上冷酷无情起来。
众将士没想到徐庶竟然还有如此能耐,立马肃然而立。
徐庶绷着脸:“张将军听令!待暴雨过后,水位必然暴涨,待放水下淹后,各营军士务必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