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双方安营扎寨后,摆阵列兵。
刘遁身着金甲,摇马而出,挺立在马背上,身后的十万大军给了他底气,敢于在两军阵前对峙。
靖军阵脚上,门旗开处,甘宁出马。
纪灵、霍峻、王双、顾明、严颜等将各持兵器,立于甘宁身后。
见靖军阵中出来的不是靖王张绣,刘遁面露不爽,以鞭遥指甘宁:“汝是何人,也敢在这里作大!速叫靖王出来!”
甘宁冷笑:“汝是何人?也配见我主!”
刘遁大怒:“某乃汉室宗亲,益州牧刘璋之子刘遁是也!汝个叛国逆贼,今助纣为虐,残害万民于水火,也敢出阵见我?”
“哈哈哈!”
甘宁仰面大笑,“汝不过一黄口小儿,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刘遁恼怒,喝道:“谁敢与我擒之!”
杨忠早就等不住了,应声策马而出,直接指着对面的严颜喊道:“严颜老儿,可敢与我一战否?”
严颜愣了一下。
自己的虎名在蜀中也算是威名远扬,凡是知道自己跟细的,绝对不敢如此送死的叫阵,仔细看去,并不认识此人。转头看向甘宁。
甘宁将头一摆:“将其斩之!”
严颜得令,持刀策马而出。微风拂面,花白胡须迎风舞动,威仪不俗。
对面的杨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见严颜杀来,爆喝道:“汝个老贼,不在家颐养天年,也敢在阵前卖弄,看某斩汝首级,拿命来!”
拍马而去。
严颜并不答话,微微眯起的眼眸中闪出一道寒光来。
两马相交,只一回合,就将杨忠斩于马下。
蜀中那边呆若木鸡。
靖军则是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气势暴涨。甘宁见士气如虹,立马抽剑喝令:“全军奋力向前,建功立业,就在今日!杀!”
顿时,靖军气势昂然,冲杀过去。
“迎敌!快迎敌!”刘遁见对面靖军杀气森森,已经吓得面无血色,见自家阵营乱糟糟,似乎要崩溃了,极力怒吼着挽救。
好在有费观、卓膺、张翼等将组织兵力,挡在前沿,让蜀中有了缓冲的时间。刘巴、张裕见战况不妙,找机会带着自家士族偷偷地就溜。
想溜的不止两家。
杨忠一个照面就被严颜斩杀。但严颜斩杀的,不仅仅是杨忠,还有那些士族们不知天高地厚的幻想。认识到战场的残酷和血淋淋的代价,士族弟子们失去反抗的勇气,带着自己部曲只想逃命。
随着各家部曲的逃亡,十万大军,顷刻间兵败如山倒,漫山遍野的朝着成都方向逃窜。
刚刚建立起来的防御阵脚,被靖军冲断,蜀军也无心再战,要么投降要么逃命。
刘遁万万没想到,十万大军,仅仅一战,就被靖军打的溃不成军,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世子快走!”
卓膺败退下来,见刘遁两眼无神的发呆,厉吼一声。
刘遁被一声惊醒,转头一看,头皮发麻:只见对面的靖军手持武器,如同饿急了的野狼,朝着他们扑杀过来。
“走!”
刘遁被吓破了胆,调转马头就逃。
蜀军漫山遍野地逃,靖军漫山遍野地追杀,凡是逃不掉的蜀军纷纷丢掉武器,双手抱头地跪在路边。
从绵竹开始,追出了五十里,才陆逊收兵。
张乾和胡车儿更加疯狂,直接率领三千靖乾军猛冲猛打,死死的咬着刘遁的尾巴,誓要活捉刘遁不可。
刘遁几乎吓尿了。
不要命地逃,从绵竹一路狂奔,逃到了成都。
看到了成都城,张乾和胡车儿这才勒住鼻息入柱的西凉战马。靖乾军的战马都是经过严格刷选的,绝对是良马中的良马。
从绵竹到成都百余公里路,直接追杀而来,刘遁已经换了三匹马了,靖乾军的战马依旧挺立不倒。这也是张乾和胡车儿敢猛冲猛打的底气。
张乾说:“蜀军已经吓破了胆,我们就驻守这里,待王上来了,便可破城。”
胡车儿点头:“那便驻扎此处,练练刘璋的胆!”
两人大笑起来。
战斗到如此局面,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毕竟蜀军集结了十万大军,按照常理推断,就算再不济,也能抵挡一二,没想到连一个时辰都没有撑住,十万大军都作鸟兽散。
张绣得到这个战报,愣怔了一下,旋即大笑:“严老将军真乃虎将也,一刀便斩了刘遁大军的胆气,当居首功也!”
严颜也没想到这个局面,苦笑道:“末将也不知能有如此之事,蜀军这十万大军毕竟都是凑起来的乌合之众,败之不出所料。”
甘宁说:“往上,可乘此时机,直接攻破成都也。”
张绣点点头:“令大军急速南下,骑兵先一步赶往成都,最高能击垮刘璋的内心,使其不战而降。”
就在此时,影卫八百里加急而来。
“王上,函谷关急报:‘魏延将军和张先将军兵出函谷关,欲攻克洛阳,但受到魏军殊死抵挡,僵持不下。官渡魏军火烧乌巢,晋军大将张郃、高览反晋投魏,晋军大败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