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过来,原她们的孩子也发作了,正闹得厉害。
默言正要过去,知言却道:“二姐,累不累?我看你的腿都肿了。”
默言低头,她今天特意穿着只到脚踝长的裙子,免得不小心踩着裙摆摔跤。
还真是肿了,绣花鞋的鞋背把脚背勒出深深的印痕。
虽说只有六个多月,肚子却比旁人都大,太大了压迫下肢,血脉不是很通畅,这才会造成腿肿。
顾大奶奶顿时变了脸:“四妹妹什么意思?你嫡亲侄儿好了,就不顾你那两个侄儿了?”
知言是真担心默言。
默言确实也累了,她如今很容易犯困,站久了腰也痛。
“这样吧,你们拿两罐糖去救急,不可吃多,一天顶多十颗,到后面慢慢减免。”默言道。
“糖?”顾大奶奶听到糖就怕:“怎么又是糖?不,不能,不能再吃糖了,都是糖害的。”
顾二太太不悦道:“我家臻儿吃了这糖就好多了,你们又要默言去治病,又不信她的药,这如何是好?”
大少奶奶这才将信将疑接过糖,二少奶奶有样学样,拿了糖,也没说谢就转身要走。
知言道:“两位嫂嫂急什么,自然还有药。”
那两位这才脸上有了笑,急急地讨药方。
“方子在我这里呢,你们只管端药过去就是。”顾三奶奶道。
大房的两个儿媳又冷了脸,二少奶奶翻了个白眼道:“你煎好了我们只管端过去?三弟妹这么好心,让嫂嫂我一时难以适应呢,不过,这一碗和那一碗是不是一样的呢?不会有添减吧。”
三少奶奶气得心口痛,提起药罐子就走,不打算给她。
大少奶奶忙过去抢了药罐:“三弟妹最是忠厚,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都是顾家的孩子,没得你家孩子吃了药会好,我家孩子吃了药反而有事的道理,让老太太知道了,一顿打怕是轻了呢。”
三少奶奶懒得理她二人,进去照顾孩子了。
大少奶奶拿了药还是不肯走,磨蹭着:“默言,你是有福气的,看自从进了侯府,就象变了个人一样呢。”
默言打了个呵欠,她想睡了。
知言道:“嫂嫂们再不去,逸儿和瑕儿不知又会如何呢。”
这两位惦记孩子,不甘不愿地走了。
默言倦得很,秦孝玉道:“先回府吧。”
默言却摇头:“不能回去。”
她也不确定自己配的药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对解毒的效用又有多
大,得观察。
知言便让她去自己的闺房睡,秦孝玉自然也跟着,到了闺楼前,知言好犹豫,踌躇道:“三公子……”
“嫂嫂身边没个人不行,大哥叮嘱过的,小可虽无武功,但在总比不在的好。”
他理直气壮,完全没有进入女孩闺房的不合适和尴尬。
“可是……”知言想坚持,毕竟既无婚书又没正式提亲,他就这样不顾不管进自己的绣房,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名声了?
“走吧,我睡一觉先,等醒了就带着三弟去老太太跟前提亲。”默言道。
秦孝玉便正正经经向默言施一大礼:“多谢嫂嫂。”
这就是也同意的意思?这算是变相表白自己?
知言又窘又喜,嘴角忍不住上翘,一颗心虽然跳得厉害,但也感觉着了地,落妥了。
若是如此……
那也不行啊。
“三公子……”知言想了想道:“我带你去父亲那边吧。”
默言摇头道:“别啦,一会子我睡时,你陪三公子在园子里走走逛逛打发时间吧。”
“走走逛逛?在顾家园子里?孤男寡女的,不是送料给那些人嚼舌根子么?”
“三公子远来是客,而且他是为什么来的为谁来的?吏部衙门的事都快堆成山了,他肯放下公事陪你,帮着治你的几个侄子,难道还换不来逛逛你家园子?”
知言急耻白脸道:“我……我……”就知道只要二姐姐帮谁,另外那个想在口舌上争个高低,只会让连他自己在内的都觉得矫情和虚伪。
“二姐……”
默言又打了个呵欠,摆手:“不行,我要睡了,困得眼皮子都象灌了铅。”
说完不管不顾的去了知言的主卧。
知言的脸更窘更红了。
“四小姐,请!”秦孝玉忍住笑,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