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摇头道:“你呀,好生养胎,稳稳妥妥的把孩子生下来,最好别生儿子,生个女儿吧,有女儿多好啊,免得将来受我这样的腌臜气。”
荣妃道:“谢姐姐吉言,妹妹巴不得生的是女儿。”
“你家阿颂和默言两个要离京,你怎么也没点表示?”
荣妃道:“离开也好,虽然舍不得,但我如今也想通了,木秀于木,风必摧之,连太子和诩亲王的日子都不好过,还是离开的好。”
城西郊,护国寺正在白云山顶,翻过白云山就是翼南地界,许太医在半山亭间休息,阿蝶一身男装打扮正举着竹筒喝水。
“郡主这又何苦非跟着老头子跑。”许太医叹了口气道。
“我不想当质子,想回北戎,你武功高,又是我哥的师叔,跟着你安全。”阿蝶道。
“若非郡主出手相助,老朽也没那么容易逃出都抚司诏狱,郡主于老朽有恩,按理郡主有求,老朽当尽力回报,奈何如今老朽也有伤在身,整个大梁又都在找我,到时只怕还会拖累郡主。”
阿蝶道:“正因为你有伤,我才不能让你一个人走,我能照顾你。”
许太医摇头:
“郡主有先侠之风,奈何老朽受旧主隆恩,多年潜伏大梁,总算有些功绩,可断不可伤了旧主血脉,大梁想与大戎议和,就不会亏待郡主,那秦夫人……是个良善之辈,待郡主也如妹妹,郡主只须说被老朽挟持就是。”
说完,许太医骤然出手,阿蝶晕倒在地。
秦承颂快马加鞭,头也不回的往府里去,冷盛昱就跟在身后,半个马身,也不说话了,就闷头跟着。
默言正在换衣服,肚子一天天变大,以前的衣服不能穿了,整个身子圆了两圈,才不过四个多月,肚子不仅出了怀,象人家怀了六七个月似的,默言没法给自己探脉,严太医又忙得很,默言懒得再找不相熟的太医,反正除了肚子太大,能吃能喝,没什么别的不适。
春喜同知言两个这些日子抽空赶了好几身,只是穿不了多久,又得赶更合身的。
“夫人,您当真要去吗?爷又没在家,没人陪着,奴婢总不放心。”
默言看了眼在外面来回踱步的景乾道:“你小声音,景乾最近武艺精进,耳力好得很呢。”
春喜想起景乾发起浑来的状况,吓得缩了缩脖子:“真
的不戴耳环么?”
“不戴,头饰也少些,累赘,孕妇嘛,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讲究那些个。”默言道。
“那可不成,大姑奶奶最是势力,大爷刚辞官,您再这么寒酸过去,不知又会用何面目对着夫人呢。”春喜道。
“由她吧,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也少了。”有些人,当你不再对他有期待时,他如何作为,反倒不在意了,不在意就不会难过,也不会伤心,有时候,阿Q精神是要有一些的,活了两世,总会学通透些。
当她走出内室,景乾忙迎上:“小姨,可以出发了吗?”
默言点头:“走吧,你娘是明日婚期吧,明日我就不去了。”
景乾点头,出去亲自赶车。
景乾扶着默言上了马车,刚驶出巷子,秦承颂就赶来了,正好错过。
陈国公府冷冷清清,并没有要大办喜事的征兆,景乾跳下马车,扶默言下来,门房见了忙上前行礼:“见过少爷,见过……秦夫人。”
景乾问:“我娘呢?”
“大奶奶在屋里呐。”门房看了眼默言,拱手道:“小的恭喜秦夫人。”
春喜赏他一两银子,门房大喜,态度更恭顺了。
默言没让景乾说自己回来,所以,当默言出现时,顾谨言怔住,望着默言半晌没说话。
默言让仆从奉上礼品。
谨言眼圈微红,上前拥住默言:“你……怎么来了。”
“明日便是姐姐大喜之日,于情于理,妹妹也要来一趟。”
谨言很高兴:“以为你仍在记恨姐姐,所以,没让人送喜贴上门,你……不会怪我吧。”
默言道:“怎么会,姐姐能想明白,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妹妹只会为姐姐高兴。”
“快坐,你这肚子,几个月了,怎么这么大?”顾谨言新奇地看着默言的肚子:“想不到,当年那个懵懂害羞的妹妹如今也要当母亲了。”
默言害羞道:“只是四个多月,不知怎地竟这么大,怕不是双胞胎吧。”
“双胎?这么好福气?”谨言大喜。
“既然来了,就留下用饭吧,许家送的聘礼,有不少好药材,你可以选些去,你不是喜欢做药吗?可以拿去做原料。”
眼前的顾谨言眉目舒展,眼神温柔,笑容带着期待与甜蜜,可见,她要嫁之人深得她欢心,这样的顾谨言不再阴郁不再偏激,默言很高兴。
前面带路的顾谨言走路轻快,屋子里摆满了聘礼,一个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