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东宫来人禀报:“太子殿下醒了。”
大臣们松了一口气,李大人道:“皇上,老臣想去看望殿下。”
秦承颂道:“李大人又不是太医,晚些去也没关系。”
冷盛昱也道:“是啊,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治本王的罪,事情还没完,怎么就急着要走了。”
李大人红着脸道:“老臣……误会殿下了。”
“是误会吗?”冷盛昱冷笑。
“此事暂时也扯不清楚,太子殿下的毒究竟是何人所下,没有证据,老臣也不敢断言。”李大人道。
“如今又不敢断言了?半刻钟前,你可是言辞凿凿,只差没把本王钉在那弑兄的耻辱柱上了。”冷盛昱道。
“老臣……关心则乱,又或者,下毒之人发现逃脱不了责任,收不了场,这才拿出解药。”
“放肆!”冷盛昱就是一巴掌。
李大人年过六旬,虽非太子太傅,却也是陪伴教育太子长大之人,在东宫地位超然,冷盛昱虽是亲王,却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动手打花甲老者,令人震惊。
“皇上……”李大人委屈之极,泣泪跪下。
“父皇!”冷盛昱也跪下:“按大梁律,诬陷亲王该当何
罪?”
“昱儿……”皇帝头痛。
“您又想和稀泥吗?儿臣凭何平白无故受人冤枉?”冷盛昱怒道。
他平素性子还算温和,虽偶尔会任性,但不出格,为人谦和有礼。
“皇上,如今下结论为时过早。”李大人又道。
剑尖仍指冷盛昱。
秦承颂道:“虽然我辞官不做了,但公道话还是想说两句,请问李大人,你怀疑诩亲王毒害太子殿下,除了许太医可能在诩亲王府现过身外,还有何凭据?”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皇上两个儿子,除去太子,那诩亲王就是当仁不让的储君。”李大人道。
“这就是了,既然除去太子,储君之位就只能给诩亲王了,那他还去救太子做甚?疯了不成?”秦承颂冷笑。
李大人语诘。
“好笑的是,这个你们认定的凶手拼了命的要给太子殿下解药,而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忠于太子的人,却拼了命的阻止太子服解药,若非我武功高强,以诩亲五今日这解药还到了不太子殿下的口中,也不知道你们是要救人,还是要害人,或者,保不齐给太子殿下下毒的正是东宫之人,有人想离间太子与诩亲王的兄
弟感情,一箭双雕,目的就是想毁掉大梁千古基业。”
李大人及其他东宫臣子们吓得全都跪下,大气都不敢喘:“皇上,老臣不敢,老臣不敢啊。”
“父皇,儿臣……也辞去亲王爵位,免得碍了某些人的眼。”冷盛昱似早有准备,呈上亲王印。
皇帝:“阿昱,你这是做什么?”
冷盛昱将印章塞李公公手里,转身就走。
秦承颂看了皇帝一眼,也跟着离开。
皇帝地望着桌上的印章发怔。
出了太和殿,秦承颂就急急往宫外走,冷盛昱跟上,快到宫门口,秦承颂终于忍不住:“你跟着我做什么?不做王爷了,你还是皇子,不该先去见见贵妃娘娘吗?”
冷盛昱道:“有什么好见的,没意思,你不是说要离开京城吗?我同你们一起走。”
“别介,你别害我,我现在是闲散人,没义务保护你,也保护不了你,而且,我再也不想跟你们皇家人扯上关系。”
说罢,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王爷,王爷……”诩坤宫的掌宫大监气喘吁吁追出来:“王爷,可算追着您了,娘娘眼睛都快哭肿了,您怎么也不去见见啊。
”
而诩坤宫,贵妃正亲自在收拾东西,皇帝来了,她也装没看见,冷着脸自个做自个儿的事。
皇帝皱眉道:“爱妃这又是在闹哪样?”
“闹?贵妃哪敢闹?惹怒了皇上,随口下个令,就能要了臣妾的命。”
皇帝也不高兴,气呼呼坐下:“你给朕住手,好好坐着陪朕说说话。”
“说什么?聊聊阿昱是如何勾结许太医给太子下毒的?”萧贵妃没好气道。
“朕从来也没怀疑过阿昱,他是咱们两个的孩子,什么禀性朕还不清楚么?只是那种情形下,朕能如何?他的嫌疑大,朕也只是权宜之计,这不,很快就洗脱了嘛,你就别生气了,朕最近也焦头烂额,头痛得很。”
萧贵妃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在皇帝对面坐下。
宫女沏了茶上来,萧贵妃接过皇帝的那杯先喝一口再放下。
皇帝:“……”
“保险起见,有毒先毒死臣妾。”萧贵妃道。
“朕命人彻查,一定会给昱儿一个交待。”皇帝柔声道。
萧贵妃嘴角扯起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