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你毫发无伤?”
秦承颂:“殿下说哪里话?无缘无故的,臣……为何要受伤?”
“可是刚才……”
“哦,您说的刚才潜进刑部大牢里的一只老鼠啊,这可没办法,牢房这种地方,别的没有,老鼠这种生物是顶顶多的,不少犯人吃久了牢饭实在吃不下了,就逮只老鼠剥皮烧着吃,算是打牙祭。”
剥皮吃老鼠可真够恶心的。
自己请来十大高手之一的剑客当杀手,竟然被反杀了。
而且是压倒性的胜利,此人唇角的笑容好生刺眼,太子冷冷转身就走。
等太子走远,确定暂时不会再来,秦承颂坐得笔直的背一下子垮了,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喷出。
运功调息多时,还是不见好,干脆躺倒。
皇帝来时,秦承颂已经躺了一天一夜,脸色极差,但好在他练的功法能疗伤……
太子是疯了吗?亲自带杀手进来?不怕事败被皇帝发现?
“相公——”三刻钟过去,还不见人回转,默言走入耳房,长福正要提醒,默言摆手:“你退下吧。”
长福担心地看了眼屏风后,默言拿起浴巾朝里走,水凉了,怎么还在泡,就见浴水
的颜色……
“相公!”默言的心猛地拎起,忙给他探脉。
秦承颂醒了,见默言就在跟前,心一慌缩回手干笑道:“好些日子没泡澡,一进这浴桶就睡着了,娘子快快回屋去,别弄湿了你的衣裙。
他也害羞,虽说早有夫妻之实,可床弟之欢时,光线朦胧,且他是主导的那个,小娘子害羞总闭着眼,所以没觉着怎么,如今整个身子暴露在她的目光中,实在是……
“别看了,快回去。”这羞窘的表情三分是真七分夸张。
默言也不强求:“好,你快点,水凉了,莫要再伤了风寒。”
说完,当真乖乖的回房去了。
秦承颂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长福!”
“爷,属下在。”
“药呢?”
长福忙递过药丸,秦承颂吞了,又运功调息了一个小周天,这才出了浴桶。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里走,就见默言端端正正坐在床上,严肃地看着他。
“我去烘干头发。”秦承颂转身朝正堂去,刚才应是探到他的脉了吧。
“好,我帮你。”默言拿起早准备好的大毛巾:“你弯腰,太高了,我够不着。”
语气同平素一样温柔,却少了几分娇气
,在他跟前,她总像个没骨头的撒娇宝,喜欢赖在他身上求亲亲求抱抱,秦承颂爱极了这样的默言。
可现在,她是严肃的。
秦承颂找了个小板凳坐下,乖乖的让她擦头发。
默言擦了一会子,又换了头干净的大毛巾将他黑长的头发包住,然后走到桌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这里。”
那么小的一个人儿,语气也未见有多严厉,秦承颂却有种风雨欲来的危险,听话地坐到她对面。
“左手。”
“其实……”秦承颂决定坦白一半……
“闭嘴!”默言却根本不容他自辩,捉住他的手摁在桌上,细细探脉。
越探越心惊。
“你方才吃过压制伤情的药了?”最后一抹温柔也消失了,语气生冷严厉!
她怎么知道自己吃过药?就象做坏事被当面揭穿,秦承颂好一阵慌乱,面对千军万马的敌军时也没慌过,面对当世十大高手之一的杀手时也没慌。
“还不说实话吗?”默言霍地站起来,尽管便是这样她也没比他高多时,但气势还是出来了。
“秦承颂,你还当我是你娘子吗?”
这话有点重了。
秦承颂立即站起来。
“坐下!”
默言冷喝。
某人乖乖坐下,眼神慌乱:“娘子,何处此言,你我是结发夫妻啊,我待你如何,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哼,我怎么觉得这话那么不靠谱呢?”
“你不信我?”秦承颂急了,二人自两情相悦以来,从未争吵过,更未红过脸,今日这是……
“你让我怎么信你?海誓山盟在你眼里是什么?你说过要与我白头偕头的,说过生死相随的。”默言大声道。
“此心从未改过,我不与你共白头会与谁?好娘子,我心里从未有过旁人,只你一个,一定要信我。”秦承颂只差没指天赌地了。
“想让我信你吗?”默言坐下,语气平静了些。
“当然,我们是夫妻,不论何时我都不会欺你负你,放心。”秦承颂心头稍松,刚换的干净衣服又汗湿了。
“那好,我重问一遍,你吃过压制伤情的药了?”
秦承颂怔了怔,这个话题还是绕不过。
“是……疗伤用的……”
“什么疗伤,分明就是虎狼之药,吞下后能让脉博发生变化,令我无法探知你真正的伤情,秦承颂,你分明就想弃我而去。”
那药顶多能压制半刻,如今半刻
早过……
胸前一阵翻江倒海,压了又压,血还是自唇角溢出。
默言又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