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作主就好。”默言正求之不得。
“那就查查是如何中的毒吧。”荣妃道。
让默言没想到的是,荣妃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查就查,正好带了好些宫女太监嬷嬷回府,都是她的亲信,进府没多久,就让侍卫把梧桐院和青芜院的人都控制住了。
再让嬷嬷和宫女搜查每个人的住处,几很不到半个时辰,就查出了端睨。
默言怎么也没想到,毒竟然是下在柴火里。
难怪太医并非服毒,原来是烟毒,她那日制药,亲自烧火,制药时她一般不许旁人进去,怕被打扰忘了配方,所以,只她一人中毒。
下毒之人很清楚顾默言的习惯,知道她爱自己烧灶熬药。
外头进不了内院的人就不用查了,虽然柴是从外面进来的,但他们怎么知道默言会何时烧柴,何时烧到那根有毒的柴?若是一整捆柴全都有毒,那先中毒的肯定是厨房里的,所以,不可能是外院送柴的。
厨房里的也不可能,同样也是不清楚顾默言几时会熬药,她会自己烧灶熬药不假,却不定期,所以,只有跟前几个贴身的,能进内室的才清楚。
当青竹院的人跪成一排
在前面时,默言坚决不相信:“娘娘,不会的,这几个都不可能给我下毒,春喜是自小就服侍我的,小香儿救过我好几回,小铃儿单纯得很,她也不会,碧莲今儿沐休。”
“还有旁的人吗?本宫听说,程家娘子也在,还有你妹妹。”
程明秀与顾知言脸色大变,知言当时就急了:“臣女与姐姐自小就好,从未想过害姐姐啊。”
程明秀则道:“顾默言死了,臣女就会露宿街头,天底下,只她肯收留臣女,臣女还想着她将来会给臣女找个好归宿呢。”
荣妃冷笑:“你又不是没做过,有前科,本宫不信你。”
“是,臣女承认,曾经做错过,可臣女现在明白了,象她这样的大傻子,若害死了,就不会再有了,以后谁管臣女的吃喝啊,说得不好听,对于臣女来说,顾默言比亲娘还重要。”
这话说得虽糙,但却有道理。
而且,默言也道:“我去厨房时,她有事出去了。”
“如此说来,她们几个你都信得过?”荣妃不悦道:“你可知,有些人藏得深,光看外表你是看不出来的。”
“对了,娘娘,奴婢想起一件事。”小香儿道。
“你说。”
“那日一午饭后,紫竹姐姐过来请少夫人去给夫人看病,是程娘子和春喜姐姐陪着去的,奴婢在屋里绣花,针扎着手指头了,就去拿酒精,原该跟着少夫人一道走的紫竹姐姐却才竹子那绕出去。”
“是呢,她说肚子疼,要如厕,叫奴婢几个别等她。”春喜也道。
程明秀:“她与你不是关系还不错吗?不会吧。”
“把紫竹与青荷都带过来。”荣妃下令。
很快青荷与紫竹就来了,两个丫环都已经换上了孝服。
而青芜院的人还未来得及。
一进门,紫竹的脸色就不好看,问春喜:“怎么不准备丧服?”
“你们两个看看这是什么。”荣妃让人将一根柴火扔在二人跟前。
二人一脸茫然:“回娘娘的话,是柴。”
“对,确实是柴,是有毒的柴,有人在柴上下了毒,使得你家少夫人中毒。”荣妃厉声道。
二人立即跪下,青荷摇头:“奴婢不敢,奴婢也不知道啊。”
“毒是你下的。”荣妃根本不用疑问句,直接指着紫竹道:“本宫已经找到了人证和物证,说吧,为何给少夫人下毒?”
紫竹脸色刷白,手都在
抖,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娘娘冤枉啊,奴婢一直很敬重少夫人,奴婢没道理给少夫人下毒啊。”
“齐嬷嬷,你看出什么了?”
齐嬷嬷是荣妃的乳娘,也是从忠义侯府出去的。
“她有身孕,而且,至少有两个月了。”齐嬷嬷指着紫竹道。
众人皆惊呆了,默言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喃喃道:“她……她还是大姑娘啊,没嫁人呢,嬷嬷您可有不能乱说。”
齐嬷嬷很不高兴:“少夫人不是会医吗?滑脉能诊断出来么?”
“对啊,过来,让少夫人给你探脉,再请府里的大夫来。”荣妃道。
紫竹却不动,脸如死灰。
“看来,你承认了,因为,就算你不承认,铁的事实也容不得你不认。”
“紫竹你……”青荷与紫竹一同长大,一同服侍侯夫人足有十几年之久,感情非同一般。
“就因为这个孩子,所以你铤而走险?”荣妃问道:“说吧,孩子父亲是谁?”
紫竹紧闭嘴,一言不发,无论谁问,再也不肯说一个字。
荣妃不耐烦了:“来人,灌红花汤。”
紫竹仍不为所动。
齐嬷嬷拿着竹弹子对着她的肚子就抽,紫竹下意识
护住肚子避开。
果真怀孕了,不过,两月不到也难看出来,齐嬷嬷的眼光真毒。
“你恨我?”默言忍不住问,她自问,对府里的丫环仆人都不错,又从不摆架子,能帮的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