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去诩坤宫好了,皇后宫务繁忙,哪有时间管孩子啊,本宫喜欢他。”
这两位是真心喜欢孩子的吗?萧贵妃或许因为这是萧家骨血有真心,但皇后娘娘就很难说了。
两人都个性强,谁也不肯认输,再闹下去,为难的只会是荣妃。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默言上前一步躬身道:“小豆儿就交给臣妇吧,臣妇会好生照看他的。”
皇后一挑眉:“不可,宫中的孩子,怎能随便带出宫去?”
萧贵妃也摇头:“对,不可以。”
荣妃呜呜哭了起来:“母亲在世时,带了好几次信,说是让把孩子带出去让她瞧瞧,本想着,等小豆儿大些了,再让阿颂带去的,哪知……”
“算了,你别哭了,本宫应允你就是。”贵妃抹着泪道。
“本宫不许。”皇后冷声道。
“带走、”萧贵妃强势道。
“本宫看谁敢!”皇后更不肯让。
皇帝来了,身后跟着秦承颂、
“吵什么?”
“皇上,荣妃要回去奔丧,臣妾想着小豆儿无人照看,就好心接到坤宁宫去,哪知,贵妃蛮横无礼,非跟臣妾作对。”
贵妃并不解释,只是默默流泪。
皇帝
道:“皇后一片好心,贵妃,你这样就不对了。”
萧贵妃向皇后一福:“是臣妾无状,冒犯皇后娘娘了。”
皇后瞪大眼睛,以为也现幻觉,贵妃可是嚣张惯了的,从没在自己跟前作低伏小过,竟然肯认错?
萧贵妃说完,转身离去。
“爱妃……”
“顾娘子,朕令你好生照看小豆儿。”皇帝说完,也不等默言回答,拔腿就追贵妃。
皇后脸色铁青,看了顾默言一眼,默言低眉垂目。
“这是……让带走的意思?”等皇后走了,荣妃仍有点觉得不现实,喃喃。
“是呢,娘娘,赶紧收拾东西吧,咱们早些出城。”
秦承颂陪皇帝去见萧清远,诏狱里,萧清远脸色苍白地靠坐在墙上,皇帝站在外面。
“朕自问待你萧家不薄,你为何如此?”
萧清远大笑:“都到这种地步了,皇上何必还说漂亮话?你真的待萧家好吗?”
“储君乃一国之国本,不可轻易更换,何况太子并未有错。”皇帝道。
“祈家没错吗?就因为祈家是太子的外戚,所以犯了大错也没关系吗?皇上对萧家如此狠绝,却可以轻易放过祈家,公平吗?”
“朕总要为
太子留些脸面。”皇帝叹气道。
“所以,您不是在维护纲常,更非维护律法,您只是不许有人挑战太子。”萧清远道。
“按你所犯之罪,你该凌迟处死,夷三族,但朕怕贵妃伤心,网开一面,赐你全尸,上路吧。”皇帝道。
“臣,谢皇上隆恩。”萧清远跪拜。
皇帝又道:“张贵妃那孩子……朕让他出宫了,让阿颂养着。”
萧清远眼睛一亮,嘴辰微颤:“臣……”
“事到如今,你可有悔意?”皇帝问道。
萧清远却摇摇头:“落子无悔,臣自己决定走的路,从未想过回头,更不会后悔。”
“人心不足蛇吞象。”皇帝感慨道。
“臣从未想过要篡权,是你逼我的。”萧清远突然激动起来,大吼道。
皇帝脸一冷:“朕待你萧家恩重山,如何逼你了?”
“当年的垂柳案,皇上早就知道祈家有问题,为何不查?为何?”
皇帝怔了怔:“朕……”
“莫非你竟是为垂柳案而起了不臣之心?”
“皇上,黄文斌的长姐您可还记得?”秦承颂问。
“朕记得,当时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婉莹,她才是臣心爱之人,臣与她两情相
悦……”萧清远眼神悠悠,似在思念故人。
皇帝怔了怔。
秦承颂叹道:“黄大娘子性子柔婉端方,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又熟读书经,若是男子,当有经天纬地之才,当年垂柳案发生后,男子皆斩,女子没入教坊,圣旨一下,黄大娘子不堪受辱,投井死亡。”
“臣连救她的机会都没了。”萧清远痛苦捶地:“婉莹,你为何就不肯等一等,我能救出文斌,当然能救出你。”
“朕……”皇帝干巴巴的不知该说什么,当年的垂柳案,皇帝是知道有问题的,毕竟都是自己的臣子,为人如何,心里还是有数的,黄尚书为人正直又懂变通,是少有的能臣,但那也是事后才知道祈家所作所为的。
后来战争胜了,皇后女抱着太子一通哭求,而相比萧家来,祈家更加势大,垂柳案时,皇帝不治祈家,祈家的罪证却在皇帝手上,所以,后面的十几年,祈家人老实多了,终于做了顺臣。
做皇帝,难,做个好皇帝更难。
从牢房出来,皇帝突然问:“听说顾娘子被人下毒了?”
秦承颂心一紧,忙道:“已经转危为安了。”
皇帝目光犀利:“是萧
清远?城中守备如此森严,他如何办到的?”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