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人回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宸王跟皇上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站在那里许久了。
“臣等给皇上请安,给王爷请安!”
看着众人扑通一声跪下,安错错只觉得眼前的视线忽然就明亮了起来。
方才一群人围在她身边,还不停的问着问题,她就是想回答也都没有空闲的工夫回答。
“你们都围在外面,是不顾世子一人的死活了?”玄亦颇为不满的皱了皱眉,出声质问。
前不久还说南山晔伤口的血流不止,怕是会有性命之忧,眼下这群太医不好好的待在里面想办法为他医治,反倒一群人聚在外面,还围在安错错身边,可能是真的不想要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了!
玄亦的语气中含带着明显的不悦,太医们也都不敢有所怠慢。
“回皇上的话,世子的血已经止住了,眼下已无大碍,需要静心休养,所以臣等才退出了帐篷外。”太医心内虽有些害怕,但还是顺畅的将想说的话给表达了出来。
“血止住了?”玄亦有些意外的重复问道。
他们这才一会的工夫没有过来,南山晔伤口中的血就止住且没有姓名之忧了?
“是宸王妃使用的法子。”太医仍旧不敢居功的如实回道。
其余几位太医相继确认的点头,只要他们一想到方才的情景,就愈发的打从心底里佩服安错错的医术。
玄冥宸倒是知道安错错向来都会些医术,从前还在宁清镇的时候她就因为识得草药而得到张大夫的赏识,并且还因此挣得了不少银子补贴家用。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还是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到了安错错这却只用上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解决。
即便是玄冥宸都对此事有些惊讶,就更别提玄亦了。
片刻之后。
“皇上
,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就问,有什么话想说就说,您要是再这样来回走的话,怕是一会我都要晕了。”
玄亦的帐篷内,安错错忍不住对着来回走的他出声打断制止。
她都已经坐在这看着他来回走了快有半柱香的工夫了,简直比刚才在帐篷外看到的那群太医们的模样还要着急。
听到话音,玄亦这才立马顿住脚步,转身折回坐到了凳子上,疑惑又认真的上下打量着安错错。
就好像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昔日那个曾经敢在宫宴上向他讨赏的女子,也不是那个初次见他有些维诺的丫头,而是一个隐藏的极深的女子,深到让他想要探清她究竟还有多少令人惊叹的一面。
“皇上你为何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安错错也纳闷的向后缩了缩。
相比较于平时冷着脸的玄衣,眼下用着这般奇怪又复杂眼神的他才令人感到害怕。
“朕只是好奇。”说着,玄衣便收回了视线。
他自是也察觉到方才的不妥之处,不过仅仅只是因为好奇的他也没有无想其他五花八门的事情。
“好奇我会医术?”安错错直接道出他心内的疑惑。
见对方点头,她这才继续道:“我不是说了,以后皇上你还会看到我许多令人惊讶的优点?”
“朕以为你只是在开玩笑。”这样说着,就连玄亦自己都感到有几分不好意思。
他堂堂的一个八尺男儿,竟小心眼到认为旁人口中的话都是在吹牛皮,反倒让人感觉自己十分的小肚鸡肠了。
“你的箭术这般厉害,医术又如此了得,一时间朕自是有些难以相信,况且你还这般年轻。”说是年轻都算是把她往大了说去,毕竟她算起来也就只有十几岁的模样。
安错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
己的这张脸。
不得不承认,她的脸的确是看起来越变越年轻,但她的心理年龄可谓是相当成熟啊。
“我知道皇上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但是有些事解释起来很简单,想让人相信却很难,所以并非是我不想解释,而是没有必要去解释,这么说……皇上你应该懂得了吧?”安错错试探着问道。
她身为一个现代人,会些简单快捷的法子很正常,不过若是让她对此作出解释,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
不等玄亦作答,她又继续道:“皇上你现在应该做的难道不是赶快抓到那刺客背后的指使人么,怎么还有心思问我这些东西。”
一个能在皇上的地盘埋伏行刺的人,定是有着极大的背景,不可能会是一般人,况且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对此,安错错可谓是深有感触,毕竟她先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提及刺客,玄亦的脸上不禁又多了几分深沉,与他现在的年纪看上去有着一种莫名的违背。
“刺客的事情朕自是会派人去查,眼下就算讨论的再多也没用。”倒也不是他有些丧气,而是事实向来都是如此。
没有什么事情是只用说的就能彻底解决的,对于从小就生长在深宫之中的他们来说,只有实质性的行动才是最能采取的方法。
“那既然如此,我也就先告退了。”安错错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里了。
坐在帐篷里快有半个时辰,她的腿都快麻了,最主要的还是玄亦似乎也没有